稍微瀏覽了幾本之後,蘇跡就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一是看書這種東西,真是讓人難以堅持。
二是這些書籍頂多幫助蘇跡能夠更好的融入這個世界,對於對付所謂‘輪迴者’能起的效果恐怕微乎其微。
沒過多久,就在床榻上睡著了。
一夜無事。
天光逐漸破曉。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房門未經敲響便被猛然推開,一名身著粗陋鎧甲的官卒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蘇跡,城外有一支商隊想要入城,需要您的手諭放行。”
蘇跡背對著他,沒有起身,淡淡地道:“進門之前,應先敲門徵得我的同意,然後稱呼我為蘇大人。”
倒不是說蘇跡要擺什麼好大的官威,又或是沒讓他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氣犯了。
單純就是覺得,自己這個‘身份’好像有些不被尊重了。
還記得昨天那個小年輕的話麼?
“哈哈,當然不包括蘇大哥你,畢竟我聽說每位高階伏魔衛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而且雖不入品,但與知府同級,說起來咱們這個鎮,還是你的官最大。”
與知府同級。
什麼概念?
官列四品。
高低還真是給他當上書記了。
別說一位官卒不敲門就進了他的房間,就算是鎮長哪怕是縣令來了,就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扣下去,直接就是人頭落地。
不要懷疑。
封建背景下就是如此殘忍。
官大一級壓死人。
何況他這都不知道高出了幾級。
人善被人欺,如果他表現得太‘好好先生’,那這高階伏魔衛為他帶來的便利只怕是白瞎了。
“切,裝什麼裝,拿個雞毛給你當令箭了,你要有本事,還能被髮配到……”
官卒的話戛然而止了。
他看見一柄開刃的長刀明晃晃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出手的自然是蘇跡。
蘇跡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這個世界不存在‘超凡’的力量。
這個超凡的定義,和蘇跡的定義不一樣。
就是說,在老百姓眼中,江湖大俠能飛簷走壁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這不屬於‘超凡’,這是‘武功’。
你哪怕斬出刀氣,劍氣,他們也只會認為你是一代宗師。
所以,真正禁用的只是‘修仙和魔法’之類的手段。
蘇跡的武道底蘊可是一點都不差。
只可惜就是自己的身體基礎薄弱了一些。
不過對付一個普通的官卒,還是綽綽有餘。
官卒只覺得脖子一熱,有什麼東西沿著脖頸流進衣服裡。
他臉色大變,連忙後退幾步,這刀若是再進半寸,他只怕是小命不保。
連忙心有餘悸的退到到房門口,恭恭敬敬地先敲了敲門框,然後朗聲道:“蘇大人,城外有一支商隊想要入城,急需您的手諭放行。”
“告訴他們,本大人還沒睡醒,讓他們先等著。”
官卒也沒敢停留,冷哼了一聲還放下一句狠話:“蘇大人今天好大的官威!”
從這一個小插曲不難看出
蘇跡這一次的身份設定是個沒有威嚴的人,高階伏魔衛在一個偏遠小鎮不說,連普通官卒都敢不敲門就進他家門。
有人可能會覺得這位官卒的表現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難道沒聽過?
不不不,如果再加上蘇跡有‘健忘’的設定呢?
我就算得罪了你,你過兩天就忘咯,我怕什麼?
特別是這種當自己頂頭上司的面‘倒立拉屎’給人帶來的那種精神上的愉悅感,比肉體的愉悅還要令人著迷。
如果還不理解的話,就設想一下,你可以隨意辱罵你看不順眼,沒有師德的老師,你可以將一杯奶茶扣到天天讓你加班還不給工資的中年地中海領導腦門上。
關鍵,他還不記仇。
只可惜這位官卒壓根沒意識到,眼前的蘇跡早已不是昔日的‘設定’了。
他很記仇。
“在門口候著,我若是等會睡醒了,沒看見你,以逃兵罪論斬。”
“呸!”官卒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候著就候著。”
接著,蘇跡輕飄飄的話傳來:“給我舔乾淨,否則以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