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任人調.教的錯覺立馬消失不見。
因為,她似乎又成了主導的那個,見男人遷就的向她展示成果,“好了,擦乾淨了。”
隨著人低頭,見他冷白遒勁的指腹上染一圈她的蜜桃色唇釉,鮮明的色彩對比,幾乎瞬間讓杜瑞聯想起上次,染指在他手上的不是她口紅,而是她的......
一瞬羞恥到極點,彈開視線,“...謝謝裴總。”
美人一赧,薄薄的麵皮剎那染上落日繽紛的霞色,連帶耳尖處都是晚霞紅,穠麗的五官愈發生豔。
裴君遠目光卻危險的發暗,無人察覺的這一秒鐘,男人指下重重捻著女人粉嫩的水蜜紅,嗓音又幹淨的,媲玉一般沒有一絲雜質,“以後不要化太濃的妝,不好看。”
......
她的妝,濃嗎?
她只是畫了畫眉描了描口紅,平常用的擦臉霜都是很廉價萬紫千紅。
還說她不好看。
真的不好看?
從總裁辦公室下到二層員工樓,一路上,杜瑞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特別被裴君遠評價“不好看”——裴君遠的審美眼光一看就比平常人高階很多,就是即使男人沒長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單看人衣品也知道帥咖沒跑。
思緒還一團亂麻著,梯門開,葉姐就像守株待兔就守在電梯口等她,見到她,葉姐抻她走到廊道通風口,四下無人後,葉姐語氣關懷的,如同在安慰一個將死之人,“小杜,雖然葉姐也想拉你一把,但你今天犯的錯誤,實在沒法讓人為你求情。”
杜瑞懵懂的點頭,心思還停留在頂層沒拉回來。
葉瀾繼續嘆一口氣,“今天蘇穎穎私下找到我,說她不久打算隱退,不再需要經紀人了。這樣也好,你離職交接起來也方便。”
離職?!
杜瑞才算醒神,“葉姐,我沒說要離職啊?”
葉瀾反而不可思議,“裴總單獨把你留下,沒說讓你離職?”
杜瑞,“......沒有。”
葉瀾,“裴總也沒對你講什麼難聽的話?”
杜瑞,“......沒有。”
難聽的話只有裴君遠評價她不好看,至於其他,杜瑞只記得男人摩挲她口紅......
葉瀾再三確認,像不可置信杜瑞竟然能“起死回生”,接著面色怪異的盯著她,指著她嘴唇,“你這裡怎麼弄的?雖說咱們是做經紀人的,日常也要注意形象。”
被人提醒,杜瑞疑惑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看。
不看不知道,只見她的唇紅明顯塗抹不均,斑駁的左一塊右一塊,隱隱的蜜色都擴充套件到了唇邊。
形象、大概比逗人開心的小丑好那麼一點,得虧她眉眼本身豔美hold得住這種怪異唇妝,不然絕對會被人笑土。
忙拿出溼巾擦拭,又忍不住納罕——裴君遠在搞什麼啊,說給她擦乾淨了又給她弄的亂七八糟。
並且這會兒興奮勁兒過後,杜瑞開始有點懵。
她回想著結婚協議書上的內容,一條條列舉的點全都有利於她,特別宣告甲乙雙方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甲方(裴君遠)絕對尊重乙方(杜瑞),不會與乙方發生任何越線的親密舉動。
只除了當有甲方長輩在場以及一些必要的場合下,乙方需要配合甲方“恩愛”,做一些牽手擁抱等無傷大雅的肢體接觸。
——這也是裴君遠找她假結婚的唯一目的。
可是,為什麼獨獨找她呢?
拋開裴君遠隻手遮天的貴重身份,男人即使什麼都不做,隨意一出現都是很難頂的存在,多的是比她優秀比她漂亮的女人蜂擁搶上。
更別提一年婚姻結束,男人那張不上限的空頭支票(作為給她的報酬),只要人類能想到的數字,隨便填。
——比天還大的好事,竟然會被她撿了漏?
杜瑞不傻,她很清楚裴君遠表面是在與她商量結婚,實際上,她除了同意根本沒得選。兩人身份懸殊之大媲天與地的縮影,被裴君遠看上“邀請”結婚,任誰都沒辦法拒絕。
索性杜瑞天生心大想不通便也不再想。總之與裴君遠結婚這樁買賣,她穩賺不賠。就算不談錢,她也能白嫖男人一年的好臉好身材好技術......
想到些不太上臺面的東西,杜瑞思想返正,聽完葉瀾吩咐趕著往藝人練習室去。
蘇穎穎一週後就會與公司解約,至於一週後杜瑞要重新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