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鹽井供應。但鹽井產出的鹽通常呈青色,外觀並不美觀。
此外,鹽井的品質參差不齊,大多數產的鹽都有些怪味。
只有極少數的鹽井產出的鹽,味道才較為純淨。
沿海地區透過曬製得到的鹽,顏色會更白一些,但也遠不及眼前這些鹽的純白度。
此外,海邊曬出的鹽往往帶有苦澀及其他雜味。
這樣的高品質鹽,只有貴胄家庭才能享用。
普通百姓所用的鹽,品質遠不及此。
尤其是在遠離海岸的內陸地區,鹽更為匱乏。
“這些鹽是從哪裡來的?”嬴政看著手中的白色晶瑩的精鹽問道。
“這是我自制的,海邊曬出來的鹽實在難以下嚥,不僅苦還帶有腥臭,勉強可以入口不至於中毒而已!”蘇牧臉上滿是嫌棄。
自己製作的?
李斯、嬴政和王離都愣住了。
“你們這麼盯著我看幹什麼?”蘇牧見他們驚訝的神情說道:“方法其實很簡單,你們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們啊!”
嬴政:“……!”
李斯:“……!”
王離:“……!”
戚懿:“哇,牧哥哥真厲害!”
除了這位頭號粉絲,其他人都一臉茫然。
“學嗎?我教你們!”
聽聽這語氣,簡直就是 ** * 的炫耀!
“蘇牧,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嬴政手持精鹽,看向蘇牧。
蘇牧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當然知道,父親你做生意多年,無非是想著掌握這種技術後,能得到什麼樣的財富吧。”
“其實看問題不能只看利益的一面。”蘇牧緩緩說道:“這種製鹽方法不僅能提純鹽的口感,還能將西北的一些有毒鹽變為無害鹽,口感依然不變!”
嘶!
旁邊的李斯吸了一口冷氣。
這話不是玩笑。
如果蘇牧所言為真,那可是解決了極大的難題。
西北氣候惡劣,鹽是每個家庭不可或缺的生活用品。
但西北產鹽困難,即使有些地方有鹽礦,那些卻是毒鹽,吃多了會喪命。
儘管如此,為了生存,很多人不得不食用那些有毒鹽。
北方的長城下有三十萬大秦將士駐守。
戰士們要戰鬥,沒有鹽就無法保持體力和精神,怎能抵禦外敵!
所以每年都需要從雲中、遼東兩地運送大量的鹽。
百越地區同樣如此。
如果能夠就地解決吃鹽的問題,將節省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
這將是一個無法估量的數字,因此蘇牧的話不僅令李斯震撼,也讓嬴政深感驚訝。
更讓人心動的是,蘇牧並不打算藉此謀取私利。
“父親,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但製鹽之事事關國家、惠及民眾,我不是聖人,但也有一些責任必須要擔。父親也知道,我去過邊疆,見過邊疆人民的苦難。”
說到這,蘇牧低下頭,不禁回想起在遼東的時光。
為了戍邊、保衛邊境安全,帝國將大量百姓遷移到邊疆。
在與外族騎兵的襲擾、惡劣自然環境的雙重挑戰下,人們存活下來異常艱難。
如今的遼東、雲中仍是未開發之地。
沒有道路,沒有人口,沒有適合居住的氣候!
但那裡卻有敵人,有野獸,充滿無窮的危險。
然而,這一切並未阻礙駐邊將士和自願搬遷的百姓前進的步伐。
蘇牧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所以他無法無動於衷。
這時,嬴政看向蘇牧的眼神中增添了一絲認可。
一直以來,嬴政只覺得蘇牧是一個有意思的青年,常常帶來意外的驚喜和不同的見解。
然而,此時此刻,嬴政眼中的蘇牧彷彿煥然一新。
嬴政的讚賞之情溢於言表,毫不掩飾。
李斯也陷入了沉默。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對蘇牧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爹,我已經把製鹽的方法留在了遼東軍中,當地的老百姓也有很多人掌握了這種方法。相信不久之後,大秦邊疆的將士們就可以擺脫鹽的問題了。這是我能做到的,微不足道的事,老爹您不會怪我吧?”蘇牧抬頭看向嬴政,問道。
嬴政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蘇牧的肩膀。
“吾兒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