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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裝瘸

車禍以來,睜眼只能瞧見黑暗的日子終於在半年後跟他說再見,說不激動是假的,林序跟著路嘉佑去酒吧慶祝,原本還能裝一裝淡定,結果三杯酒下肚,徹底放飛。

路嘉佑給他拍了一堆的影片和照片,隨便挑一個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在一時的屈辱和半輩子的社死中,林序果斷選擇了前者。

“我錯了,我錯了,路二少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想必一定會原諒我的,是不是?”

路嘉佑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催促:“愛聽,再誇兩句。”

林序挖空了腦袋,嗓子都誇劈了,才讓路二少心滿意足。

按下快飄起來的心情,路嘉佑輕咳一聲,用眼睛覷他:“所以你好端端的嚇我幹嘛?”

“問你剛剛跟我說什麼。”

路嘉佑:“……”

他說林序聽到謝昶被氣暈的訊息怎麼反應一點都不熱切,就漫不經心地嗯一聲,搞半天是根本沒聽清,純敷衍他。

不過看在林序誇了他半天的份上,路嘉佑決定給個面子複述一遍:“謝昶收到你送過去的輪椅,氣厥過去了。”

……氣暈了?

林序不可思議:“有那麼誇張嗎?就一個輪椅而已。”

路嘉佑聳肩:“蔣墨那小保鏢說,謝延卿也在,而且病房裡還有另一個標籤都沒拆的輪椅,是謝延卿送的。”

林序:“……”

路嘉佑用手肘拱了拱好友,一副搞怪的模樣:“別的不說,你倆不愧是要結婚的一對,挺心有靈犀的嘛!”

“鬼的心有靈犀。”

將路嘉佑湊過來的腦袋推回去,林序轉身想回到原先的位置繼續看電影,剛走兩步就被前者拉住了手臂,路嘉佑不懷好意地湊過去,問他:“講實話,今天見到謝延卿,你那二十年的處男心有沒有砰砰亂跳?”

“真亂跳了,你現在就得在醫院伺候我了。走開,我要去睡覺了。”

“睡覺?這才十二點!”

“我怕我心不跳了。”

沒理會張嘴還在叭叭說不停的路嘉佑,林序回了房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頭頂的吊燈散發著明亮的光芒,他眯起眼睛回憶今天見到謝延卿的那一幕——

就他那顏控晚期的病情來說,不亂跳是不可能的。

心臟砰砰亂跳的後遺症是林序做了一個極其混亂的夢。

夢裡的他回到了跨年夜的那晚,他喝了酒混入舞池,交相輝映的各色燈光絢爛迷離,而就在這份影影綽綽之中,林序烏黑的眼瞳裡印入男人修長的身影。他像是惡狼看到了兔子,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摟住了對方勁瘦的腰。

哪怕在夢裡,也能感受到對方單薄衣物下的結實腰腹。

然後……

他把人家當鋼管,跳起了脫衣舞。

林序:“……”

早上十點的日頭已經格外熱烈,光線穿過未完全合起的床簾投射到床上,照得林序眼皮子下一片光亮。他睜開眼,腦海不受控地回憶起那段古怪的夢境,忍不住將臉埋入枕頭。

都怪路嘉佑,又是提跨年夜,又是提謝延卿的。

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洗漱過後,穿著寬鬆的短款睡衣睡褲來到客廳。客廳還是黑漆漆的,格外安靜,林序瞄一眼就能猜到路嘉佑那夜貓子肯定熬夜了還沒起。他打著哈欠走到廚房,在冰箱裡摸索了好一陣,才找出兩個雞蛋放水裡煮熟。

這個公寓一直都是他和路嘉佑兩個人在住,但路嘉佑偶爾也住宿舍,前幾天他忙著直播,也沒在意冰箱裡的食材,這會兒才發現能吃的沒多少。

等雞蛋熟的時候,他又削了個蘋果,勉強將肚子填飽。

下午兩點。

路二少終於睡飽,神清氣爽地邁著大步來到客廳。

拖鞋踩在最後一級臺階上,視線卻被電視機裡的猛男給吸引。他腳下的步子頻率變大,探著頭看清猛男的真實模樣,長相一般,但身材格外壯實,對方上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背心,下半身是灰色運動褲,露出了結實鼓囊的肌肉。此刻,他正面對著鏡頭擺弄身姿,大方秀腹肌。

路嘉佑:“……大清早的你幹嘛呢?”

林序咬著荔枝味的棒棒糖,幽幽看他一眼,言簡意賅:“選妃。”

說完,遙控一按,螢幕跳轉。

這壯實猛男就變成了清爽男大。

林序:“還有,現在是下午兩點,跟‘大清早’三個字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