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歲昨晚疼得神志不清的,感覺到暖就以為是暖水袋,沒想到是霍長征的手。
一想到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她的臉不可控地紅起來。
“我餓了,吃飯吧。”她說著就直接往屋裡走,直接把這件事給忽略了,權當自己沒問過。
霍長征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不禁翹了起來。
有霍長征在,他是不可能讓她吃番薯飯的,他把從食堂打回來的飯盒給她推了過去,“把它吃完。”
林歲歲低頭看了眼飯盒,不算特別滿,但肉的分量絕對足,簡直比昨天在儲家吃的肉還要多。
“太多肉了,我吃不完。”林歲歲說著就要給他勻一點,卻被他制止住,“你多吃點,太瘦了。”
她平時看著就瘦,昨晚他看到她那平坦的腰腹,絲毫贅肉都沒有,一點都看不出生過孩子。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別開眼不看她,“這是任務,不接受任何反駁。”
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還把他對下屬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她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寄人籬下,只能乖乖長嘴吃飯。
看著她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起來,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過些天得空,就去找張醫生號個脈,讓他給你開點藥,調理一下身體。”
“不用了,我身體挺好的。”林歲歲本能地拒絕,看醫生費錢不說,藥還特別苦。
“呵……”霍長征直接被她氣笑了,“到底是誰昨晚疼得死去活來的?你是想以後每個月都這樣嗎?”
“也不是每個月都這樣,只是……偶爾。”說到最後,林歲歲自己都有些心虛了,因為最近一年,她經痛的次數越發頻繁。
她也用過村裡大娘說的偏方,可依舊不奏效,但像昨晚那麼疼的,還是少有的。
“行呀,你不想調理身體也行,以後你肚子疼,我就用手給你按摩。”霍長征雙手環胸地看著她。
這狗男人果然很懂拿捏她,她聽到這話,臉瞬間熱了起來。
“我去總成了吧。”她說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算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鮮活的她,他非但沒有被瞪生氣了,甚至還覺得心情無比爽朗。
他就喜歡這樣的她,她也本應該如此。
過了幾天,她的月事終於結束了,也迎來了她來隨軍的第一次秋雨。這雨一下,氣溫明顯下降了。
活了兩輩子,她一直生活在南方,就算是冬天也不會特別冷,這回總算感覺到北方的寒冷。
這天氣一冷,人就犯懶,特別是早上就願意待在被窩裡。
自從她沒在食堂打工,早飯都是自己在家裡做,這天醒來又眯了一會兒,再睜眼天已經微微亮。
慘了,她還沒有做早飯,霍長征不就沒得吃了嗎?
她披上外套就走出房間,就看到他已經坐在餐桌前,正喝著小米粥,瞧見她急匆匆的,不禁微微蹙眉,“怎麼沒穿好衣服就跑出來?等會著涼了怎麼辦?”
“你自己做早飯了?”林歲歲不答反問。
“嗯,今天做了小米粥和水煮雞蛋。”
“不……不好意思呀,我……起晚了……”她抱歉開口,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現在天氣冷,你早上不想起來就不起來,早飯我來做。”
“……那多不好意思呀。”賺錢養家是他,不能連個早飯還得讓他做了給自己吃。
“這個家是咱共同的,誰幹都一樣。”
“……”這話真是既有道理又沒道理。
“對了,家裡的棉被肯定不夠了,我昨天跟別人兌了一些布票和棉花票,就放在房間的抽屜裡,你看下成皓他媳婦什麼時候有空,跟你去縣城買些布和棉花回來。”霍長征說:“咱家還缺個縫紉機,我已經讓人去弄票了,等票弄回來就去買。”
平時家裡的瑣碎事基本都是林歲歲在負責,她沒想到他心這麼細,家裡缺什麼都知道。棉被的確需要,特別是她跟豆包第一年在北方過冬,她都害怕有些扛不住,只是縫紉機,買了有些浪費。
“縫紉機要不不買了吧。”她提議道。
“為什麼不買?你做衣服做被子都要用。”霍長征理所當然地說。
“……”用是要用,只是就用一年都不到,好像沒必要買,但這話又不能跟他說。
算了,買就買吧,以後給宋曉用。
“就是縫紉機不便宜,我怕浪費錢。”她胡謅了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