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歲聽著都蒙圈了,怎麼突然之間湧上一堆不是親生的?
霍長征也是一愣,不過面上不顯,只說:“這事情我不清楚,你去問其他人吧。”
沒能從他們嘴裡得到一個確切的訊息,大娘有些失望,可也不能怎麼辦,看他們要趕路,於是就讓他們走了。
等坐上了去往縣城的公共汽車,林歲歲才問霍長征,“你真不知道葉文明是不是葉家親生的?”
“不知道。”霍長征說:“以前在霍玲家或者在陳家,都沒有聽說過。如果他也是養子,我只能說,同為養子,我跟他是同人不同命,他爸媽是真的把他當眼珠子疼。”
“……”這狗男人的自嘲是玩出新高度了,她合理懷疑他只想自己心疼他才故意這麼說的,不過她堅信葉文明是葉家親生的,“就葉文明和把他五六分相似的模樣,我就不信他們不是親生的,這肯定是讓他跟霍玲結婚合理化的一個說辭罷了。”
“或許吧。”霍長征若有所思,“但我覺得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那是多複雜?”
“我暫時也沒想出來。”
“……”
想不出來就不想吧,畢竟別人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到了縣城,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坐上去往省城的班車。到達省城之後,霍長征看著時間還算充裕,就帶他們去逛了一下百貨大樓,買了不少東西帶回大院,然後才去吃午飯。
“爸爸、媽媽,你們看,是那兩位軍官叔叔。”他們剛坐下,就聽到豆包脆生生地說道。
霍長征和林歲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祝劍和凌峰。
祝劍和凌峰也看到他們一家三口了,於是主動走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咱真是有緣呀,又見面了。”祝劍率先開口,而且他今天笑容滿臉,明顯心情不錯。
短短十天不到,他們能碰上三次,霍長征雖然對他們心存防備之心,但也不得不感慨,他們之間的緣分。
看他們沒有位子,於是主動邀請,“要不一塊吃吧?”
“好。”
祝劍和凌峰也不扭捏,直接就坐下了,還說:“今天咱請客,別跟咱爭,咱今天高興。”
林歲歲一聽,不由問道:“這是有什麼喜事嗎?”
“還真是喜事。”祝劍說:“實不相瞞,咱這回出來是領了任務,幫一個老領導尋找親人,本來不抱希望的,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這是找到了呀?”林歲歲也替他們感到開心。
“找到了,不過還得把信物帶回去給老人家過目,讓他親自鑑定,不過已經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說到這份上,祝劍也不藏著掖著,對霍長征說:“長征兄弟,不瞞你說,當初看到你,我覺得你跟老首長的神情很像,加上你跟他同姓,我一度懷疑過是你呢。”
“不是吧?”林歲歲聽這個瞪大了雙眼,“還有這事?”
“是呀。”凌峰說:“長征兄弟雖然模樣跟咱老領導不像,可眼神真的如出一轍。”
霍長征聽完倒是沒什麼反應,只說:“大概是軍人眼神裡透露出來的堅硬都差不多,才給了你們錯覺。”
“應該是的。”祝劍看得出他不是很想討論這種問題,於是轉移話題道:“你們這是要回部隊了?”
“是的,下午四點的火車。”林歲歲說。
“咱們也是下午的火車,不過是三點半。”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等吃完飯後,他們再一次揮手說再見,然後各自奔赴。
他們這次回林城,霍長征依舊買的是臥票,林歲歲以為這次的旅程也不會太難受,誰知道她幾乎睡了一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覺得人懶洋洋的,就是愛犯困。
在火車上面搖搖晃晃了三天兩夜,他們總算到達林城。
霍長征提前跟方衛國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他們才不至於又倒騰幾趟公共汽車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恰好是傍晚時候,方衛國又馬不停蹄地去食堂給他們打飯,霍長征則去廚房燒水,他知道林歲歲要洗澡,否則渾身不得勁。
就算在林城習慣了不是每天都洗澡,但在火車上悶了幾天,林歲歲實在受不了,等他把水燒好,就立馬去洗澡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方衛國已經把飯菜送過來。
他知道她肯定餓了,但這種天氣洗了頭髮不擦乾容易感冒,於是對她說:“你去房間拿一條大點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