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的人給烘暖了。
突然,她感覺小腹有那麼一下刺痛,隨後就消失了,但也讓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不舒服嗎?”霍長征沒有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
“沒有。”林歲歲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剛才的那一下刺痛是為什麼,但現的確沒有不舒服。
“你有不舒服一定要說……”霍長征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外面的大門就被敲得“嘭嘭”響。
這敲門聲感覺是有什麼急事一般,他們一起走出去,一拉開門就看到剛才那個嬸子在門外。
“嬸子,我是不會再管林家的事情,你回去吧。”林歲歲被鬧得煩了,冷著一張臉說。
“歲歲,這次不是我讓你過去,是村長讓你回孃家一趟的。”
“……”別人還能拒絕,唯獨林國富真不好不給面子,林歲歲和霍長征對視了一眼,霍長征就說:“我過去一趟就好,你在家看著豆包。”
“始終是我孃家的事情,我不去不合適……”林歲歲猶豫不決,她是真不想去攪和林家的事,因為無論如何都無法安然抽身,但自己不去讓霍長征去,好像也說不過去。
“哪有什麼合不合適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霍長征把她打斷,道:“外頭冷,你趕緊進屋。”
說著,他就出門了,還順帶把大門帶上了。
也別怪林國富要把林歲歲叫去林家,因為林家如今正亂成一鍋粥,因為林根竟然要劉笑花離婚。
劉笑花這回是真摔嚴重了,正痛苦地躺在床上,大概是因為林根要跟自己離婚,臉上是既氣憤又傷心,紅著一雙眼睛不停地流眼淚,嘴上不停地罵罵咧咧。
“林根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跟你熬了一輩子,現在日子總算好些了,你竟然要拋棄我?棄糟糠,你不得好死。”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嗚嗚嗚……”
“……”
鬧出這麼大動靜,村裡的人都趕來看熱鬧了,現在整間屋子都擠滿了人。
劉笑花雖然在村裡的風評不怎麼好,可林根此刻的做法的確讓人氣憤,不少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
“林根,不能這樣子做人,人摔一跤就好好治,離婚太嚴重了。”
“就是,做人再怎麼樣也得有點良心,否則天打雷劈。”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聲討著林根,林家的幾個孩子和孫子,也同仇敵愾地盯著林根。當然,他們認為林根不地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果老兩口真離婚了,現在半生不死的劉笑花肯定得落到他們頭上。
以前的劉笑花就算嘴巴不討人喜歡,但好歹能給家裡幹活,能上工掙工分,還能幫忙帶孩子,如今的她就是拖累。
他們當然想把劉笑花跟林根綁死,就算以後要出錢養她,起碼負重也不會那麼重。
至於林根,他就坐在那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憑別人怎麼說,他就一句話,離婚。
誰勸都不好使。
就連最有威望的林國富,也插不上嘴。
所以,等霍長征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把希望都落在他身上。
“長征,你總算來了。”林國富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只是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問:“歲歲呢?”
“她困了,在家午睡,你們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霍長征淡淡地說。
“……”
老媽摔得不了身,老爸老爸鬧離婚,她卻還能安然午睡,這底氣估計就只有霍長征能給。
在場的人雖然心裡對林歲歲有微言,但只要看到霍長征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都只能把到嘴邊的話給吞回去。
林國富也知道霍長征護短,只要他認定了,別人怎麼說都沒用,於是把目前的情況事無鉅細地跟他說了一遍。
“長征,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趕緊勸勸你老丈人,讓他跟你岳母好好過。”林國富苦口婆心地說。
“林叔,這事情我管不了,我家歲歲也管不了。”霍長征一開口就是撇清責任,說:“要說他們家只有歲歲一個閨女,就算只是養女,咱對這事義不容辭,可現在他們有兩個兒子,這事情絕對輪不到咱插嘴,要是多說一句都是不懂事。”
“……”
只一句話,在場所有人都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呀,平時不都說“養兒防老”,“出嫁的姑娘不要插手孃家的事”嗎?他們就是這麼嚴格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