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怪氣的,是個傻子都聽出來某人生氣了,但林歲歲也覺得自己很冤枉。
她小聲解釋道:“那人是周姨的兒子,我在人家媽媽面前,肯定要挑些好話說一說,那些都是客套話,你別當真。”
“是嗎?我看不出客套,我看你說得挺真誠的。”
霍長征依舊一副冷酷的模樣,林歲歲知道這回不好哄,而且現在不是哄人的時候,恰好有人來買東西,她只能對他說:“你跟豆包先去逛逛,等我下班了再過來……”
這話還沒說完,房秋菊就從裡面出來了,看到霍長征的時候明顯一愣,但專業素養還是有的,連忙問客人要買什麼東西。
客人就買一個餅,一分鐘不到就離開了,霍長征還沒離開,房秋菊那雙寫滿的八卦的眼睛都在黏在林歲歲和霍長征身上了。
“歲歲,這位是?”
沒碰到就算了,現在碰到了,林歲歲當然也大方介紹霍長征,“秋菊,這是我孩子和孩子他爸,豆包,趕緊問房阿姨問好。”
豆包一聽,乖巧地往前走了一步,禮貌地喊了房秋菊一聲“阿姨好”!
本來就長得白皙可愛又帥氣,現在一句奶萌奶萌的“阿姨好”,簡直讓房秋菊聽了心花怒放,房秋菊對豆包喜歡得緊,說:“豆包,你好!想吃什麼餅?阿姨今天請你。”
“房阿姨,謝謝你,不過我已經吃過午飯了。”豆包還懂事得很,一點便宜都沒想佔。
“那下回你過來,阿姨再請你。”房秋菊跟豆包說完話,才抬起頭再次看向霍長征。
不得不說,林歲歲這男人是長得真是好呀,無論外形還是容貌,跟她真是配了一臉,絕對的俊男靚女,就是身上自帶的氣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有些發怵。
“你好!我是歲歲的工友,房秋菊。”房秋菊諾諾地開口。
霍長征淡淡看了她一眼,說:“你好!霍長征。”
“霍團長,你好!”
房秋菊雖然雖然對霍長征充滿好奇,但對他更是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心態,只要他站著,她也不敢多說話。
林歲歲也知道他的氣勢讓房秋菊不自在了,於是再次“攆人”,“好了,出去右轉四五百米的地方有個公園,你先帶豆包過去,我下班再過去找你們。”
對於她這個提議,霍長征沒有拒絕,點頭應下,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帶著點意味深長,讓她有種他會秋後算賬的感覺。
等霍長征和豆包一走,房秋菊馬上按捺不住了,直接摟著林歲歲的肩膀,激動地說:“歲歲,你命咋那麼好了,嫁了這麼個極品好男人。”
“我原本以為你男人就算不老,但肯定是個又矮又醜的,否則幹嘛要天天給媳婦做早飯寵著,沒想到這麼高這麼俊,還是副團長。媽呀,真是什麼好事都被你佔了。”
“……沒有啦,你太誇張了。”林歲歲嘴角抽抽地說。
“我哪裡誇張了?我說的哪一點是不對的?”
“……”又好像真沒有。
下午四點,林歲歲就準時下班了,生怕讓某個還在生氣的人久等,等會就更生氣了,只是她剛走出餅店,剛抬頭,就看到一大一小的父子倆,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著。
霍長征雖然生氣,但也不能讓媳婦累著,肯定不會在公園等著她過來。
“你們等很久了嗎?”林歲歲在霍長征面前還是心虛,他聞言看了她一眼,說:“沒有,剛到。”
那硬邦邦的語氣,表明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過,下一刻豆包就拆臺了,仰著頭對林歲歲說,“媽媽,咱們一早就來了,爸爸說不能讓你走過來找咱們,這樣你會很累。”
前一刻還端著,下一刻就被兒子拆臺,霍長征的臉頓時掛不住了,瞪了豆包一眼,“就你話多,趕緊走,照相館要關門了。”
說著,他轉身率先走在前頭。
林歲歲看著他傲嬌又彆扭的模樣,突然覺得這狗男人挺可愛的。
照相館並不遠,走路就兩三百米的距離。
這年頭要找個相不容易,除了照相館不多,還有就是照相併不便宜,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很少人會特意來照相。
老闆打了一天的盹,終於來了個大客戶,頓時樂開了花,盡心盡力地指導他們拍照。
林歲歲兩輩子加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拍照,所以有些拘謹和緊張,生怕自己鬧出什麼笑話。
霍長征看出她的不自在,剛跟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