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透過門縫向內看去,大廳內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一片熱鬧景象。水晶吊燈的流蘇在搖曳的燭光下閃閃發光,映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絲竹管絃之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著美酒佳餚的香味。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城主,城主身穿暗金色的錦袍,鬚髮皆白,面容紅潤,正與身旁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談笑風生。婦人身著繡鳳的華服,珠光寶氣,想來便是城主夫人。 大廳中央,一群舞姬翩翩起舞,婀娜多姿,輕盈的舞姿宛如彩蝶飛舞。在大廳中央的宴席上,他看到了柳清瑤,她身穿一襲淡紫色衣裙,襯托著她白皙的肌膚,容顏更加嬌豔動人,烏黑的長髮挽成一個精緻的髮髻,點綴著幾朵白玉蘭花,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與周圍熱鬧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在柳清瑤身旁,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正殷勤地與她說著什麼,男子面如冠玉,氣宇軒昂,正是王道。李玄見狀,心中怒火中燒,彷彿有一團烈火在胸腔內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但他強壓下心中的衝動,緊抿著嘴唇, 繼續觀察著大廳內的情況。他注意到大廳四周站著不少守衛,個個身穿鐵甲,手持兵器,目光警惕地巡視著周圍,如同獵豹一般,隨時準備撲向獵物。李玄心中暗自思忖,想要在這麼多守衛的眼皮底下接近柳清瑤,絕非易事。
他收回目光,沿著牆根繞到樓閣後方,尋找其他進入的途徑。夜色籠罩下,後院顯得格外幽靜,只有幾盞昏暗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將周圍的樹木花草映照出一片朦朧的陰影。蟲鳴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他輕手輕腳地走著, 每一步都格外小心, 生怕驚動了巡邏的守衛。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 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點。
他在後方發現一扇窗戶,窗戶半掩著,從裡面透出微弱的光芒,將窗欞的輪廓勾勒出來。他輕輕推了推窗戶,窗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開啟了。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李玄的心臟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 確定沒有驚動任何人後, 他才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入。
李玄閃身進入房間,發現這是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房間裡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和灰塵的味道。 雜物堆積如山,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 只留下狹窄的通道。 他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線, 小心翼翼地穿過房間, 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他穿過雜亂的房間,來到一扇門前,輕輕推開門,發現裡面是一條走廊。走廊裡鋪著紅色的地毯,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 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燈籠, 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他沿著走廊前行, 腳步輕盈, 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走廊的地毯很厚, 踩上去軟綿綿的, 幾乎聽不到腳步聲。
他來到一個拐角處,探頭向外望去,發現走廊的盡頭便是大廳。 大廳裡傳來的喧鬧聲更加清晰, 彷彿就在耳邊。 他深吸一口氣, 握緊手中的長劍,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快步走向大廳, 眼神堅定, 步伐沉穩。
他來到走廊盡頭,大廳的景象一覽無餘。喧鬧的人聲,夾雜著絲竹之音,撲面而來。他看到柳清瑤正與王道交談,王道舉起酒杯,柳清瑤略一遲疑,最終還是接過了酒杯,輕抿一口。李玄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他環顧四周,發現大廳兩側有幾根粗大的柱子,可以作為掩護。
他深吸一口氣,趁著兩名侍女端著酒菜從身旁經過的空檔,閃身躲到一根柱子後面。他緊緊貼著柱子,觀察著大廳內的動靜。侍女們將酒菜擺放在桌上,便躬身退了下去。大廳內,賓客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李玄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柳清瑤身上,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勉強,眼神中帶著一絲落寞。
一位侍衛從李玄藏身的柱子旁走過,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李玄的存在。李玄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直到侍衛走遠,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他從柱子後探出頭,觀察著前往大廳中央的路線。他發現,如果沿著牆壁移動,可以避開大部分守衛的視線。
他輕輕挪動腳步,沿著牆壁緩緩前進。他儘量放輕腳步,避免發出任何聲響。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他藉著畫的遮擋,一點點靠近大廳中央。他移動的速度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清瑤,這杯酒,敬你。”王道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李玄聞聲望去,只見王道再次舉起酒杯,目光灼灼地盯著柳清瑤。柳清瑤面露難色,微微搖頭。
“王公子,我有些不勝酒力……”柳清瑤的聲音很輕,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