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感激地接過大衛的外套,披在身上,感受到一絲溫暖。“謝謝。”她輕聲說道,聲音依然有些沙啞,但語氣中充滿了感激。這件外套帶著大衛的體溫,在陰冷潮溼的山洞裡,顯得格外溫暖,也讓艾米麗感到一絲安心。她裹緊外套,繼續跟著大衛往前走。
大衛扶著艾米麗繼續前行,仔細觀察著洞穴內的環境,尋找逃生的最佳路線。 油燈的光線有限,只能照亮周圍一小片區域,更遠處的地方則隱藏在黑暗中,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大衛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不時停下來傾聽周圍的動靜,確認沒有危險後才繼續前進。 他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艾米麗,確保她沒有掉隊。 “你還好嗎?”他關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艾米麗點點頭,“嗯,還好。”她儘量讓自己顯得堅強,不想成為大衛的累贅。她知道,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她必須振作起來,才能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跟上大衛的步伐。
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洞穴通道摸索前行,洞壁上怪石嶙峋,有的地方狹窄只能側身透過,有的地方則開闊得像個小型廣場。 水滴聲在空曠的洞穴裡迴盪,顯得格外清晰。 偶爾還能聽到一些細微的響動,不知是水流聲還是什麼生物發出的聲音,讓原本就緊張的氛圍更加詭異。
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們發現洞穴深處有一條地下暗河。 暗河的水流湍急,發出嘩嘩的聲響,在寂靜的洞穴裡顯得格外突兀。 河水冰冷刺骨,散發著陣陣寒氣。 暗河的寬度大約有兩三米,河岸兩邊是光滑的岩石,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怎麼辦?”艾米麗看著湍急的河水,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 她已經筋疲力盡,實在沒有力氣再遊過這條暗河了。
大衛環顧四周,尋找可以渡河的工具。 他注意到河岸邊散落著一些木板和繩索,這些木板和繩索應該是之前被衝到這裡的。 他心中一動,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別擔心,我有辦法。”大衛語氣堅定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他走到那些木板和繩索旁,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它們的狀況。 木板雖然有些腐朽,但還算結實,繩索也還算完整。
大衛迅速將木板和繩索紮成一個簡易的木筏。 他動作熟練,手法嫻熟,顯然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他先將幾塊木板並排在一起,然後用繩索將它們緊緊地捆綁起來,形成一個簡易的筏子。 他又找來一根較長的木棍作為船槳。 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他先將艾米麗攙扶到木筏上,“小心。”他提醒道,語氣溫柔而體貼。
艾米麗小心翼翼地 stepped onto 木筏,儘量保持平衡。木筏在水面上微微搖晃,讓她感到有些不安。但她相信大衛,她知道,大衛一定會帶她離開這裡。
大衛自己也跳上了木筏,解開固定木筏的繩索。 “坐穩了。”他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 excitement 和一絲緊張。
木筏順著水流快速向下遊漂去。 河水湍急,木筏在水面上顛簸起伏,濺起陣陣水花。 艾米麗緊緊地抓住木筏邊緣,身體緊繃,生怕自己掉進冰冷的河水中。 大衛則用木棍控制著木筏的方向,儘量避開水中的礁石和漩渦。
洞穴兩側的景色飛速倒退,洞頂的鐘乳石在昏暗的光線下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 水流聲,風聲,以及木筏與岩石摩擦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一首驚險刺激的交響曲。
不知過了多久,木筏終於漂出了山洞,來到一片陌生的森林。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 canopy,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點。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大衛將木筏停靠在岸邊,然後攙扶著艾米麗走上岸。 艾米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大衛及時扶住她,“你還好嗎?”他關切地問道。
艾米麗搖搖頭,“我…我走不動了。”她虛弱地說道,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大衛見狀,二話不說,背起虛弱的艾米麗,辨認方向,朝著有人煙的地方走去。“抓緊我。”
“嗯。” 艾米麗虛弱地應了一聲,雙手環住大衛的脖子。
大衛揹著艾米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森林裡。 茂密的樹枝不時劃過他的臉龐,留下細小的血痕。 他咬緊牙關,沒有停下腳步。 艾米麗的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勻而微弱。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森林裡靜悄悄的,只有鳥兒的鳴叫聲和他們踩在落葉上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