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明天見。”獵人說道,轉身走出了木屋。
獵人踏著吱呀作響的木製臺階,走下老約翰木屋的矮 porch。夜風吹過,帶來松林的清香,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金屬氣味。他回頭看了一眼亮著昏黃燈光的木屋,老約翰佝僂的身影在窗邊一閃而過。獵人拉了拉外套的領口,加快了腳步,融入濃重的夜色中。
踩著泥濘的小路,獵人的思緒紛亂。老約翰的古怪讓他心生疑慮。一個居住在偏僻森林的老人,怎麼會擁有如此精巧,卻又如此殘破的機械裝置?那些來歷不明的零件又是什麼?這一切都像一團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獵人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裡的錢袋,指尖觸碰到幾塊冰冷的金屬零件,讓他更加堅定了明天去鎮上調查的決心。
獵人摸黑回到自己的小屋,一陣山風穿過木屋的縫隙,發出嗚咽般的低鳴,像極了野獸的低吼。他點燃一根火柴,昏黃的火光映照出屋內簡陋的陳設:一張木板床,一張粗糙的木桌,牆上掛著幾件獵具。他將獵槍和剩下的獵物妥善放置好,動作熟練而輕柔,彷彿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獵人從床底翻出一個陳舊的皮箱。皮箱的表面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皮革的紋理已經模糊不清,角落處甚至露出了裡面斑駁的木質。他小心地開啟皮箱,裡面整齊地擺放著一些工具和地圖。昏暗的燈光下,這些工具反射著冷冽的金屬光澤,如同蟄伏的野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獵人取出地圖,藉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研究著小鎮的地形和一些標記。他用粗糙的指尖在地圖上緩緩移動,時而停頓,時而圈點,眉頭緊鎖,彷彿在解讀一幅複雜的棋局。
小鎮的地圖已經被他翻閱過無數次,每一處褶皺,每一條紋路,他都瞭如指掌。但這一次,他的目光聚焦在幾個被老約翰特別標記的區域,這些區域大多位於小鎮的邊緣地帶,人跡罕至,顯得格外神秘。他用炭筆在這些區域上畫了幾個圈,並在旁邊做了些標記,炭筆的沙沙聲在寂靜的木屋裡格外清晰,像是在記錄著什麼重要的秘密。獵人將地圖重新放回皮箱,又檢查了一遍隨身攜帶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鋒利無比。他將匕首插回刀鞘,然後將皮箱鎖好,推回床下。
簡單的吃了些乾糧後——幾塊硬邦邦的玉米餅和一小塊風乾的野豬肉,獵人吹滅了蠟燭,和衣躺在床上。木板床發出吱呀的聲響,似乎在抗議著他的重量。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入睡,但老約翰木屋裡的情景,以及那個神秘的裝置,卻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輾轉反側,思緒萬千。老約翰的古怪行為、神秘的裝置、來歷不明的零件,這一切都像一團亂麻,讓他理不清頭緒。
他翻身坐起,走到窗邊,推開一扇破舊的木窗,一股帶著寒意的夜風立刻湧入屋內。他望向老約翰木屋的方向,確認那裡只有一點昏暗的燈光,像一隻螢火蟲在夜色中閃爍,這才重新躺回床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遠處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淒厲,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明天,去鎮上看看。”獵人低聲自語道,語氣堅定。
獵人深吸一口氣,再次嘗試入睡。他強迫自己放空思緒,想象著廣袤的森林,潺潺的溪流,還有在陽光下奔跑的鹿群。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身體也放鬆下來。窗外,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像一首催眠曲,終於讓他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將他驚醒。獵人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右手下意識地摸向枕頭下的匕首。他側耳傾聽,確認敲門聲不是幻覺。
“誰?”獵人低聲問道,聲音帶著一絲警惕。
“是我,大衛。”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有些焦急。
獵人認出是大衛的聲音,他是鎮上的鐵匠,也是獵人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立刻起身下床,走到門邊,開啟了房門。
“大衛?這麼晚了,發生什麼事了?”獵人問道,一邊讓大衛進屋。
大衛走進屋內,反手關上了房門。他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線,獵人注意到大衛的衣服上沾著一些泥土和草屑。
“老約翰……老約翰他……”大衛吞吞吐吐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
“老約翰怎麼了?”獵人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大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剛才路過老約翰的木屋,看到……看到裡面有火光。”他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我擔心他出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