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幻覺中的人緊緊攥著一瓶粉末噴霧，指尖還在微微顫抖，不遠處，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口吐泡沫。

顯然是中毒了。

溫以檸看到他手裡浸滿了血的布偶，扔掉手裡的瓶子，衝到他面前。

她扶著他躺在地上，脫掉身上僅有的白色襯衫，揉成一團，用力地按在他的腹部。

“按住。”

她命令道，說罷起身從黑衣人身上摸走衝鋒槍，關上衛生間的門，用槍穿過門把手。

“……”

裴驍躺在地上，看著她忙活的身影，生出一種自己在天堂的錯覺。

若不是在天堂，他怎麼會看到天使？

明明自己怕得要死，還是為他回來了。

她一定是為他回來的。

她捨不得他死。

艹。

真他媽甜。

溫以檸回到他身邊，跪在地上，說道：“鬆手。”

裴驍聽話地鬆了手。

“溫以檸……”

“不要說話。”

都什麼時候了，出血量這麼多，到現在血還沒止住，還想說話，他是不想活了嗎？

，！

“……”

裴驍聽話地閉上嘴。

溫以檸的餘光瞥過地上黑衣人的半死不活的軀體，心裡的後怕在此刻全部湧了上來。

還好她知道裴驍身邊一如既往的不安全，養成了隨身攜帶那瓶粉末的習慣。

否則……

如果她死在這兒，她就要愧對外公了。

溫以檸看著手下漸漸止血的跡象，稍稍放下了心。

其實她不想回來的，剛才在管道中，她已經看到了光源，只差幾米就能爬出去了。

可越是臨近出口，她手心握著的那隻手機越是莫名燙得厲害，燙得她心不忍。

算了，回來就回來了。

作為醫學生，救死扶傷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溫以檸說服自己。

“驍爺！”

門外的凌翼終於根據定位找了過來，發現推不開門，他立刻吩咐手下：“砸開。”

“不準進來！”

地上的男人突然一個高喝，腹部的傷口又淌出了一些血。

“……”

門外的凌翼瑟瑟發抖。

溫以檸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放到襯衫上，讓他自己壓著，然後起身去開門。

大門稍微開啟一絲縫隙，她對著縫隙道：“可以麻煩幫我拿一件衣服嗎？謝謝。”

“……”

凌翼大概也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轉頭吩咐手下：“去外面服裝店裡拿一件……不，一套衣服，要女士的。”

效率奇高。

溫以檸很快就拿到一件t恤，給自己穿上了。

開了門，一隊保鏢湧入衛生間，抬著裴驍往外衝。

溫以檸跟上他們。

……

：()誤闖！被瘋批大佬強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