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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卻說王皇后的丫頭西晴被趕出宮後,身上傷痕累累,飢腸轆轆,身無分文,真是悽慘異常。她跌跌撞撞地不辨方向地行在大街上,刺眼的陽光照得她頭昏眼花。她依稀還記得王皇后的孃家,也是自己從小兒生活的地方,她懷著最後一線希望,努力像那個方向前進。
&esp;&esp;到得王家府前,那王府裡的人哪裡還敢收留她,無論她如何在太陽下跪著祈求哭泣,可她就是連王家的大門都無法邁進去一步。
&esp;&esp;“你還是快走吧,沒有人會收留你的,難道你還嫌把王家的臉丟得不夠嗎?”門口站著的家丁鄙夷地對她說:“老爺和夫人已經下令,讓府裡的所有人等都不能收留你,你還是自尋出路去吧1
&esp;&esp;西晴哭求半日,原指望府裡有人能念及舊情,給她一個安身之處,結果從大門內出來一個婦人,扔了一塊銀子在她的腳下,說到:“姑娘,你去吧,這裡是不能留你的了。這是太太賞你的銀子,你拿著銀子快走吧,天大地大,或許你就撞見收留之地了呢1
&esp;&esp;西晴見如此,知是沒有挽回餘地了,此刻身上又餓又痛,她絕望地想:這一走,也不知去向何方,與其在外面受人凌辱,不如一頭撞死在大門口,好歹也是死在自家門口埃注意打定,心一橫,眼一閉,也不再看人,一頭徑自朝著門口的大石獅子像撞去。卻不料撞沒撞上,倒被兩個人拽著了,拖到遠離王府大門的地方,扔在了大街上,滿口還罵罵咧咧道:“下賤的東西,你要死也死遠點啊,不要髒了我王家的地,倒了我們王家的門楣!大河又沒有蓋子,由你隨便跳去啊1
&esp;&esp;這句話一下子就點醒了她,是啊,門衛罵得對“大河又沒有蓋子,由你隨便跳去氨,我已經是個沒臉沒皮的賤人了,還有什麼資格死在王家大門口呢?即便死在這,也不過被人家像扔垃圾一樣扔到荒郊野外,還不如去跳河,讓河水安葬自己十四歲的青春酮體,豈不乾淨。
&esp;&esp;這一想,她咬咬牙,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理睬周圍人等的指指戳戳,更不覺得身上哪裡有痛處了,甚至連飢餓也跑了,因為她已經抱著必死的姿態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坦然地穿過人堆,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渡口邊,此時的天色已晚。
&esp;&esp;雖然見渡口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船隻和人等在行動,但都已經是歸家的船兒了。她不由得流淚,呆呆地望著水面,多不甘心啊,花季一般的年紀,冰清玉潔的身體,就要葬送進這汙濁的河流中,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麼辦?
&esp;&esp;就在她雙眼一閉,準備跳下水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大喊:“姑娘可是要渡河麼?”她不由得睜開了眼,只見河中一青年男子獨自划著竹筏,立在水面上朝她喊話呢。
&esp;&esp;這男子見她花朵般的模樣,獨立岸邊,頭不梳裹,滿臉淚痕,知道必有緣故,便在竹筏上問到:“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呢?天色已晚,姑娘裡在此處也不怕遇到不測嗎?”
&esp;&esp;西晴沒有回答,只是流淚……那男人便道:“我載你過河吧,上我筏來,凡事都好商量,姑娘何必想不通呢?”
&esp;&esp;猶如雪中送炭,西晴原本不想死,既然男子如此說,少不得先跟了他去,於是向他伸出了手。
&esp;&esp;“放仔細些1那人伸手來接她下來。上了竹筏,一篙撐開,撐到了一個僻靜處,問道:“姑娘,你是哪裡人,獨自一人要到哪裡去?”
&esp;&esp;西晴想了想,道:“我是一家府上的丫鬟,因為打爛了主人的名貴花瓶,所以被毒打,還被攆了出來,實在不知道要去哪裡。”
&esp;&esp;那男子道:“我看姑娘頭不梳,臉不洗,淚眼汪汪,獨身自走,必有古怪蹊蹺之緣故。姑娘既然沒有了去處,不如上我家去暫住,過後再想辦法才是。”
&esp;&esp;西晴也沒得選擇了,只好同意。
&esp;&esp;只一會,上了岸,隨著男人轉彎抹角,到了一個一處院落。男人領著她進了幾道門,來到裡頭的一間房間,對她說:“姑娘你今晚就住這吧,我找人給你送點吃的來。”
&esp;&esp;西晴千恩萬謝地送出了男子,然後細細打量起新環境來——
&esp;&esp;只見窗明几淨,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