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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莊稼漢並不是老實巴交的良民,見她穿著綾羅綢緞的鮮豔衣服,頭上戴著珠翠釵環,一身上下剝下來也值不少錢呢,頓時就起了打貓心腸。於是他假惺惺地對她說:“娘子若不嫌棄山民粗鄙,就先上我家去略作休息,待我家娘子煮了早飯與你吃了,再尋一輛車來送了娘子回京城,豈不更好。”
&esp;&esp;錦繡嬤嬤本來就混的找不著北了,又見這一路前不沾村後不著店的,一時便失去了判斷能力。見他說得如此懇切,又加之一大早沒吃東西,又受了驚嚇,肚裡早就飢腸轆轆了。她以為遇見了好人,於是便滿懷期待地答應了,乖乖起來,隨著他走。
&esp;&esp;誰知那人盡帶著她往山路上走,她在宮中早就養尊處優慣了,哪裡走過這等狹窄難行的路,才走得不多時,便已是七歪八拐的了。那漢子見狀,急了,又怕行人越來越多,乾脆上來駑了她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她往更偏僻的山路上帶。
&esp;&esp;“你家究竟住哪裡喲?”錦繡嬤嬤開始懷疑了。
&esp;&esp;“不遠,不遠,就在前面。我們一家都是山民,當然是住在山裡了。”男子回答著,繼續拽著她往山裡走。她實在走不動了,便一屁股往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去,再也不想起來了。
&esp;&esp;那男子一見這樣子下去不是一個辦法,便四下一望,見沒有人來,當即原形畢露,惡狠狠地將她撲倒,扯去了她頭上的珠翠釵環,連她耳朵上的耳環都給扯了下來……嚇得她“哇哇”大叫……這廝扯了耳環不說,又將她外面穿的衣服脫了,她以為他要她,於是大聲呼救,幸好此人只是貪財,並不想劫色,她這才保住了清白。
&esp;&esp;你說這錦繡嬤嬤本來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就害怕被玷汙清白了?原來她雖浪蕩,但究竟還是要看得上的男人才會動心。像這山民一身黑不溜秋、汗味燻鼻的,一張口露出兩版大黃牙,怕是從出生起就沒刷過牙的粗鄙男人,光是聞著他嘴裡的那股子大蒜氣味就已經要令人作嘔了,更別說肌膚之親了。
&esp;&esp;那漢子搶了她一身之後,便三竄兩竄地跑得不見了,丟下她在這荒山野嶺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有無奈地哭鼻子,掉眼淚。
&esp;&esp;山裡的天氣說來也怪,好端端的,突然就下起了雨來,錦繡嬤嬤沒辦法躲雨,身上的外衣又被那賊人扒了去,當即冷得直打抖。突然遠遠聽得鈴聲響,她不由得順著鈴聲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那邊山間有座小寺廟,她心裡一喜,便不顧一切地冒著雨,跌跌爬爬地奔那寺廟而去。
&esp;&esp;原來那個十元叫做平安寺,是個極偏僻的去處。寺中統共就幾個僧人,一個大殿,兩排房子,平日來上香的人也不多。這個廟裡有個主持和尚叫悟空,已有四十七八歲了,卻是個極其淫毒的人。他有兩個小徒弟,一個叫覺遠,一個叫覺悟。覺遠有十七歲了,長得眉清目秀,像個大姑娘。
&esp;&esp;這個悟空主持最是個不正經的和尚,當初家窮為了混飯吃才當的和尚,當了和尚後又暗地裡不守清規,實則是佛門中的敗類。待到他做了主持後,他勾搭了他的徒弟覺遠,夜夜摟著一起睡,搞起了基情。可見這世上,廟子裡也不全是一心向佛的清靜高人,總有那麼些罪惡之人,打著菩薩的名號,盡幹些齷齪的勾當。
&esp;&esp;這日師徒正在門口閒站,看雨中的雀兒覓食,突然見一個美貌的婦女衣衫不整地、走得跌跌撞撞地進來避雨。這恰好就如老鼠走到了貓門口,自動送上門來的美食,怎能不讓人垂涎三尺!
&esp;&esp;這悟空丟了一個眼色給覺遠,道:“觀音菩薩進門了,好生去迎接著。”覺遠聽到了暗示,便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一把攙扶住正要摔倒的錦繡嬤嬤,問到:“娘子敢是來避雨的麼?”
&esp;&esp;錦繡喘著粗氣到:“正是,路上逢雨,借這裡避避雨。”
&esp;&esp;覺遠見她衣冠不整,頭髮散亂,知道必有一些緣故,便問到:“娘子路上可是遇到了什麼不堪之事?”
&esp;&esp;錦繡嬤嬤只以為出家人慈悲為懷,於是便像見到了親人一般,哭訴到:“奴家今日遇到了強盜,搶了我的馬車,又搶了我的財物……嗚嗚……”說著哭得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esp;&esp;“娘子別哭,你今日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