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夏和景雷身後大約十多里遠的地方,天空之中正有兩道身影快速掠過。這兩人皆腳踩法器,御空飛行,緊緊地朝著前方追趕而來。
其中一人轉頭對身旁之人開口道:“我剛剛得到訊息,負責跟蹤景雷那傢伙的人傳回來話說,景雷之前曾經去過鳩茲城,並與某個人見面。雖然根據描述來看,這個人和陳夏的外貌並不相同,但也不排除他使用了易容之術改變容貌的可能性。而此刻,他們應該就在前方不到十里之處,吳昘道友,事不宜遲,咱們得加快速度才行啊!”
另一人聞言點了點頭,應聲道:“馮政,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們馮家來處理此事,自然會聽從你們的安排。不必擔心,憑我們倆的實力,追上他們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說罷,他腳下法力催動,飛行速度陡然加快了幾分。
陳夏突然感受到懷中幻靈貂的異常躁動,心中一緊,連忙向身旁的褚犍問道:“褚犍,你是否知曉這幻靈貂為何會突然亂動?”
褚犍見狀,眉頭微皺,輕聲與幻靈貂用獸語交談片刻後,轉頭對陳夏稟報:“主人,幻靈貂方才告知我後方似有他人逼近。”
陳夏聞言臉色微變,急忙將此事轉達給一旁的景雷。景雷不敢怠慢,立刻催動自身神識向前探去,不多時便有所察覺——三里之外,正有兩名身影駕馭法器朝著他們飛速而來!
景雷神情凝重地開口道:“前方有兩名築基境的修士正朝著咱們這邊疾馳而來,依我看,他們多半是衝著你來的。”聽到這話,陳夏心頭一緊,但他很快便冷靜下來,思考應對之策。
片刻後,陳夏轉頭對景雷說:“事已至此,我們唯有兵分兩路,各自前往鬱州島,方可增加逃脫的機率。”
景雷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如此甚好。”話音未落,兩人便迅速行動起來。
只見他們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景雷依舊踏上並駕馭著他那把鋒利無比的長刀,凌空飛馳;而陳夏則施展出遁光瞬移術,瞬間身形一閃,如閃電般飛到了十里之外。
馮政眼見此情形,轉頭對身旁的吳昘低聲言道:“吳兄,依眼下狀況,我們宜分兵追擊。你負責追趕景雷,只需悄然尾隨,切不可打草驚蛇。我自會安排人手接應你傳遞來的訊息,不知意下如何?”
吳昘略一思忖,點頭應道:“如此安排甚妥。我心中有數,此番行動咱們的首要目標乃是陳夏。那景雷是乾安道長的得意門生,與我等並無冤仇,我只需查明陳夏下落便是。”
馮政見吳昘應允,稍稍鬆了口氣,接著叮囑道:“那就拜託吳兄了。待到事成之後,若我這邊確認所追之人正是陳夏,定當將其斬除,隨後也會遣人知會於你。”言畢,兩人對視一眼,旋即各自朝著不同方向疾馳而去。
陳夏每施展一次遁光瞬移術都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恢復,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五息左右,然後才能夠重新發動該法術。然而,與之相比,馮政作為一名築基境七階的強者,其神識感知能力極其強大,可以覆蓋方圓十二里的範圍。
當馮政向前飛行了數里之後,並沒有看到陳夏的蹤跡。他立刻運用自己強大的神識力量展開搜尋,最終在東南方向距離十一里外的地方察覺到了陳夏的氣息以及他的身影所在之處。確定目標位置後,馮政毫不猶豫地調整方向,再度朝著陳夏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陳夏可謂是苦不堪言啊!因為實在無法徹底甩掉緊追不捨的馮政,而且他還想著要把珍貴無比的隱匿符留下來應對實力恐怖的金丹境強者,所以只能頻繁地動用那瓶百年靈乳來補充飛速消耗掉的靈力。
相比之下,馮政就輕鬆多了。畢竟人家可是堂堂築基境高手,可以自如地運用神識以及靈力駕馭法器飛行,其所耗費的靈力自然也要少很多。如此一來,雙方之間的距離被越拉越近……
當陳夏第三十次喝下最後一滴百年靈乳後,他無奈地發現瓶子已經所剩不多。沒辦法,他只得咬牙切齒地使出了快移符。然而這種符籙每次能讓人移動的距離實在太短了,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眼看著就要靠近太湖的時候,陳夏不得不停下腳步。此時此刻,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再這樣一味逃跑下去,等到自己精疲力竭之時,恐怕就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了。倒不如趁現在還有些許餘力,趕緊佈下陷阱,爭取反殺敵人!
陳夏經過一番尋覓後終於找到了一處地勢頗為複雜之地——這裡山巒起伏、怪石嶙峋,雜草叢生間還隱隱有暗河流動之聲傳來;見此情形陳夏心中暗自竊喜:如此絕佳之地正適合佈陣引敵入甕!於是他當即將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