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有些冰冷如同機械般的聲音,在該範圍內響起。
這道聲音只有擁有歸鄉者的身份才能聽見,設立這道聲音的初衷,就是猶如警車的警鈴設定一般警示罪犯。
“已檢測到該地區發生歸鄉者鬥毆事件,導致人員傷亡,未索取到報備資訊,正在鑑別死者身份,正在對該地區案發情況進行回溯。”
“該案件已觸犯律法第六條,歸鄉者內部惡意爭鬥導致一方死亡,正在檢索兇手位置,正在獲取秩序鐵鏈許可權。”
“回溯失敗,已檢測到死者資訊,未檢測到兇手資訊疑似佩戴遮蔽天機類道具。”
“正在申請律法爺底層許可權,申請成功。”
“正在擴大檢索範圍,已確定兇手資訊,已向當地應急局發出報警,正在進行追捕!”
話音剛落,一道由秩序符文凝結而出的銀色鎖鏈,憑空出現在下水道之中,而後沿著排水管道直直的朝著甘江河水扎去。
並以極為迅速的速度,順著水流朝著甘江下游衝去,沒過多久便發現了一道漂浮在水面之上的身體。
秩序鎖鏈在發現這一具肉體之時,渾身便散發出了耀眼的銀光而後直直的朝著陸良衝去,直接束縛在了他的身體之上,將其捆成了一個大閘蟹的樣子,一把拖行到了岸邊。
“已檢測到該名兇手陷入假死狀態,身體各項機能處於虛弱階段。”
“依據律法解釋條例,案犯在得到最終審判之前,依法具有公民基本權利,正在為其灌注生命原液。”
就在這時,陸良體內的見證者之書卻憑空飛了出來,身上散發著莫名的光輝,似乎是意識到了危險下意識的想要對陸良進行防護。
但在看到秩序鎖鏈的那一刻,其身上的光輝卻莫名的黯淡下來,而後又重新鑽回了陸良的身體之中。
律法既是上層建築維護統治之中,也是底層民眾的基本保障,這是生民所認可之物,見證者之書不會主動對律法作出任何干涉。
於是就這樣,一身溼透的陸良,一邊被秩序鎖鏈牢牢捆住,一邊接受著其治療。
而本身就有超高的恢復能力的陸良,在秩序鎖鏈的輔助治療下,很快便睜開了雙眼。
然後立刻就發現自己躺在了荒野之中,雙腿雙腳還被鎖鏈給捆綁在了一起,連翻身都做不到。
“我去,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被捆成這樣了?”
此時的陸良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純屬荒郊野外,岸邊還有附近村民的農田,很明顯已經出了城區。
在發現沒有其他人之後,他嘗試了一下掙脫這道鎖鏈,卻發現其紮實程度讓自己完全掙扎不開,甚至就算開啟水神真身,也無法透過鎖鏈的空隙溜出去。
而且就連他的的遊戲揹包也顯示無法使用的狀態,廟系虛影雖然能開啟,但是其主動技能需要施展靈蘊才能使用,然而他的靈蘊也連同揹包被一同凍結了起來。
到這陸良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這傢伙應該是來自官方,或者是律法爺的手筆。
但他之前明明記得圓覺和尚在幹掉那個彌勒妖僧的時候,沒有這玩意兒衝出來的,怎麼到自己身上就得被捆成這樣了?
眼見無法掙扎,陸良也索性擺爛了起來,有種就抓走自己,到時候直接擺爛,什麼祖祭祠堂就讓它待在關外五仙的手上吧,世界毀滅和他有什麼關係?
但就在他念唸叨叨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從背後傳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水神大人嗎,怎麼大晚上的在這搞藝術呢?”
說罷這道聲音的主人就靠了過來,而後撿起地上的樹枝戳了戳被捆住的陸良,
陸良聽著這聲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但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屬實有些丟人,於是直接將雙眼閉上,沒有搭理御晨。
而御晨看著被藝術捆綁,躺在地上的陸良,卻是完全沒有忍住自己的笑容,瘋狂的嘲笑著對方。
今天他本來剛帶隊處理完一條劫灰入侵事件,準備回局裡處理檔案呢,就收到了律法爺的急報,要求自己過來處理一項歸鄉者之間的惡意鬥毆致人死亡事件。
他在接到這個訊息之時特意看了看時間,而後就已經有些隱約察覺到,這可能是和陸良有關,於是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隨後就發現了這一幕。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陸良在荒郊野嶺的被捆在這裡之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又繼續說道:
“怎麼樣,官方的律法系統還是很強的吧,現在時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