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它們這種天生神靈來說,一個籮卜一個坑,沒有遭到意外的話,擁有極其漫長的生命,所以蜚是記得現世的模樣的。
但此時它前來這個世界卻還有很多事要做,首要的就是將附近的人道氣息削至最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所有人殺光,然後用他們的生命繼續佈置陣法接引牛鬼蛇神下來。
這就叫做等價置換,自己也是用剛剛那股山神權能傳送過來的,以它的權能來說,屠殺人類這種弱小的生命體十分有效率,只要將自己的災厄之力擴散,便能如同收割麥子一般,一割一大茬。
這也是它優先被派過來的原因,但剛剛它卻察覺到接引自己過來的那位“先遣者”不知道被誰給擊殺了,這讓他有些憤怒。
那傢伙死了,復活它以及其後續的相關獎勵可是需要自己出的,那是一筆不小的靈韻,於是它立馬將目光看向了剛剛自己所見到的那座山頭。
如果先前沒感覺錯的話,就是這座山頭的人把那隻小狐狸給殺掉的,現在正好拿這些人開刀。
作為六天故鬼四大惡獸之一,它所擁有的力量可是極為恐怖的,特別是這一次還是近乎無損的來到現世,所以信心十分膨脹。
但當它觀察這座山頭之時,卻發現此地似乎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到過,畢竟上一次它在現世之時,已經是好幾千年前了。
最近一百年,由於國家對於旅遊業的開發,龍虎山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上面新添了許多旅遊性的建築,山門格局也變了很多。
但沒想通的蜚索性便停止了思考,對它來說,難道殺一隻螻蟻還要問這隻螻蟻屬於哪一個族群?
於是蜚囂張的開口喊道:“螻蟻們,用你們的生命見證再一次的輝煌,也算你們的榮幸了!”
而後便張開大嘴,似乎想要從中噴出點什麼東西出來,但此時一道劍芒突然從正下方直直的朝著自己飛來,這讓它不得不把目光轉移了過去。
蜚將注意力放在了這把形式頗為古樸的法劍之上,伸出右爪就想將其擊飛,但隨著這把法劍的靠近,它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心悸。
而後整個靈魂都彷彿被什麼東西壓制一般,連帶著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似乎有什麼存留在血脈之中的恐懼被喚醒一樣,而後一股記憶瞬間從它的腦海中湧現。
那是一個人類道士,雙手各執一把法劍,在六天故鬼之中來回廝殺,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不管諸位天生神靈施展什麼樣的權能術法,在他的面前都像失去了作用一般,根本擋不住對方的腳步。
殺得所有神靈們都狼狽逃竄,絲毫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理,而這個人便是第一任破山伐廟真君。
“張道陵!”
蜚看著這兩把劍顫抖的喊道,這東西竟然還在現世,這怎麼可能不是應該伴隨在每一任破山伐廟真君嗎,這一任的真君明明還在常世之中被困,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但它的吼叫並無作用,此時蜚的身體已經如同墜入冰窖裡一般冰冷,雖然這雌雄斬邪劍此刻沒有張道陵使用,但其劍身上的鋒芒,與其攜帶的力量,卻天生對自己這些六天故鬼剋制。
現在的它,連展開六天故鬼廟系虛影的力量都沒有,更別提施展能力了。
可以說這雙寶劍,能夠厭勝所有天生神靈,有這把劍在,就算六天故鬼真君親自出手,也會被其壓制半籌,更何況是它?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法劍,它此時心中已經在罵娘了。
“該死的天狐一族,竟然敢坑害我,讓我降臨在臭牛鼻子的道場,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雖然作為天生神靈的它們並不會真正死亡,但是每死一次自己權能便會降低一番,且很多東西也無法隨著重生攜帶,比如說廟系之力,一旦死亡便需要重新修煉,那簡直是一個噩夢。
而這時雌雄斬邪劍已經飛在了它的眉心之前,還未接觸到它,一股十分鋒利的寒芒便將它的面板給完全割裂,血液直接從中流了出來。
“去你的天狐,去你的張道陵!”
但就在蜚怒罵了最後一句,準備閉眼等死之時,變故突然發生了,這雙寶劍在示威過後,竟然直接貼著它的身體朝著它的頭頂飛去。
而後在場下眾位道士以及在場所有來客的目光之下,竟然直直的朝著天空之中的黑洞飛去。
在那道將蜚放出的黑洞即將消失不見時,硬生生的戳了上去,起先似乎碰到了一層阻隔,但隨著寶劍上氣息大振,竟直接破開了這道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