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隨著一聲怒吼的響起,一道渾身散發著白光的乾癟身體,急速的朝著倒飛出去的陸良追擊而去。
它的心中此時除了脫離樊籠喜悅,剩下的就只有暴虐的情緒留在充斥在心頭。
感受著眼前這個人類身體中散發的淮河水運之力,它立馬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此刻的它只想將對方撕個粉碎。
而它的速度遠比陸良倒飛出去還要快上許多,眨眼間便衝到陸良後身後,抬手一擊戳心拳直接貫穿了他的心臟。
並將其身體掛在了自己的手上,感受著仇人的鮮血在自己身上流淌,它瞬間便舒爽的全身顫抖,又大吼了一聲。
“吼!”
雖然它花費這麼大代價來到現世的主要目的並非尋仇,但既然一出現就察覺到了對方,那自己就只不過是在做順手的事而已。
而事實上,眼前的人類果然如同蟲子一般,毫無反抗能力,自己輕而易舉的就擊殺了對方。
然而就當他準備再次出手,將陸良的頭顱搗碎之時,一道上古人類所使用的語言突然傳進了它的耳中。
“無支祁!”
這是無支祁許久都未曾聽過的發音,而伴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許多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回憶,一瞬間就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但很快,一道極為危險的氣息也瞬間如針一般扎入了他的後腦之中。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無支祁,猛的轉過頭顱,並順手抄著陸良的屍體向後甩去,。
果然,迎面而來的,是一道威力極為恐怖的白色雷光,但這道雷光面對迎面而來陸良,竟貼著他的身體,完美的躲過了陸良,繼續朝著無支祁飛去。
然而無支祁壓根沒有打算躲避,它直接運轉體內廟系力量,背後閃爍出七柱的光芒,而後朝著雷光一抬手。
什麼也沒出現,它硬生生的用身體扛下了這一擊。
吃到這一擊的無支祁渾身的白毛被電的焦黑,但看上去並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的傷害,然而此刻無支祁的心裡卻產生了不小的波瀾。
它剛剛本來打算施展僅存的廟系能力抵擋這道雷光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廟系虛影都浮現了。
自己為什麼使用不出六天故鬼廟系的力量?
它為了進入這個世界,已經把身體中所有的水神權能,先天氣息,以及大部分的生命本源都給丟了出去。
就準備靠廟系的力量來在這個世界扎穩腳跟了,但剛剛使用的時候卻莫名的感覺到一層層屏障阻隔了它的施法。
但就在它有些迷茫之時,一隻手掌卻突然搭在了它的肩膀之上,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道年輕的聲音。
“怎麼樣,是不是發現自己用不出廟系技能了?”
看著肩膀上的手掌,無支祁瞬間大怒,速度如殘影般直接抓起了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掌,猛的朝著地上甩去。
但這具身影被接觸到大地的那一刻,卻突然變成了一張符籙捏的紙人,“嘭”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幹出這一切的張繼先身影此刻才浮現在了它的眼前,盯著眼前這位六天故鬼,張繼先心中十分興奮。
這傢伙剛來現世,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施展廟系力量,是需要交稅的。
這個稅誰也跑不了,但眼前這個無支祁別說交稅了,連對接視窗都沒有,怎麼可能正常使用廟系能力。
“天師道?”
無支祁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類,一瞬間就嗅到了對方身體之中的那股血脈氣息,竟然直接使用了人類的語言開口詢問了起來。
而張繼先聽到這裡並沒有驚訝,無支祁作為六天故鬼的先鋒,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些人的存在。
所以他並沒有回答對方這個疑問,反而直接催動了破山伐廟廟系的力量,一道廟系虛影瞬間就從他的身後浮現,五根閃耀著光芒的柱子屹立在廟系之中。
不同於陸良,也不同於無支祁的是,他的廟系虛影中間,站立著一位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面龐的神像。
張繼先法訣一掐,兩道與張繼先一模一樣的身影竟然從他的身體中分離了出來,身上全部散發著和張繼先一模一樣的危險氣息。
而這兩道身影分別是破山伐廟廟系第三柱——心魔柱,所被張繼先排出並抓捕驅役的心魔,以及自己與生而來的一道化外道身。
無支祁望著眼前的身影,心中的怒火瞬間暴起,要是說先前那個陸良只是破壞了自己的晉階之路,害得自己不得不被選做先鋒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