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些神靈的哀嚎怒吼,太歲面無表情的閃爍到了陸良身前,手中還提著先前周賀的靈魂虛影,當著周穹的面一把捏碎開口道:
“已經查完了,桑波奔赤就在它們的大本營之中,現在似乎是在接受某種祭祀,以此來引導和它同位格的另外兩尊邪神入世。”
“這玩意兒可不是天上這些廢物能比的,要加快進度了!”
說到這她又看向了眼前正在瘋狂舞蹈的屍林怙主,有些厭惡的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在這跳舞,怎麼這麼難看?”
說罷一臉厭惡的太歲,忍不住直接提起手中長劍,向著對方揮舞而去。
“我不知道啊,對方打著打著就開始跳起舞來了。”
面對太歲的疑問,陸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後便直接將目光轉向了天空之中的神靈,並直接開啟水神真身飛向了它們。
此時剛剛被斬斷雙臂的神靈們,心中已經生起了一絲退縮之心,它們只是拿了好處來幫忙,打順風局的,現在看來對方的實力有點強啊,這還打啥?
但就在這時,陸良的叫罵聲卻傳入了它們的耳中:
“你們是什麼鬼玩意兒,還敢在這裡冒充神靈,連金身都沒有的東西,回家乖乖躲著不好嗎?”
這句話瞬間就將它們的短給揭了出來,這些神靈雖然從前都是人類,但在被金母賜福,經歷過上千年的神靈生涯後,它們已經從心底不認為自己和人類有什麼關係了。
覺得自己就該高高在上,受到人類的祭祀與尊崇,早已失去當初帶領人族反抗不平的英靈之心,被其直接腐蝕同化。
但金身這個東西,卻一直是它們心中的一根刺,因為它們只是在金母的封賞下成為的神靈,與金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根本無法凝結金身,這也導致雖然實力相當,但面對其他地域的神靈時,始終低人一等。
而苯教給出的條件便是,趁著金母命格繼承者,還未完全甦醒宿慧,找到她並拘役起來,以供自己這些神靈分食,那樣的話大家就能真正的凝聚真身了。
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隨著金母的逝去,自己一同逝去,金母的實力沒有恢復,它們的實力同樣弱小。
但現在,陸良的話卻刺痛了他們的內心,於是其中一位怒吼道:
“可惡的中土神靈,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又為人族做過什麼。我等可是庇護這方土地的人族幾千年之久!”
但陸良聽到這,卻輕蔑一笑,他也沒向這些苟且的神靈訴說自己的功績,只是反問道:
“你們所說的庇護,就是任由那些忠誠的信徒被剝皮拆骨,做成法器,並且世世代代為奴嗎?”
但贊神此時卻再次開口辯駁道:
“這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死亡罷了,這些卑賤又無法供奉信仰的底層奴隸,他們的死換來的法器,可以庇護更多忠誠的信徒不是嗎?”
但陸良聽到這面目卻突然猙獰起來,開口怒斥道:
“要他們用命才能換來其他人的庇佑,那要你們有什麼用?”
說罷,他直接從揹包之中掏出了三根線香,對著這些漫天的神靈開口說道: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們庇佑了多少人,有什麼大功德和位業!”
說罷,他直接施展出了第五柱厭勝柱所給出的“命業拜殺術”。
瞬間,從金身深處湧出了一股股功德之力,環繞在了這三根線香之上,陸良的內心也冒出了一點靈光凝聚在香頭之處,瞬間便將其點燃。
在這三根線香點燃的那一刻,陸良的身後猛然浮現出了自己的水神金身虛影,而後便是一大片的生靈意念,那是他曾經在洪澇之中拯救過的生靈。
再往後一道帶著肅殺之氣的天煞孤星也浮現而出,緊接著帶著歷史厚重氣息的見證者之書也騰空而起,在這之後祖祭祠堂的虛影也拔地而起。
而天上的神靈望著這一幕,一股大恐怖之感頓時從它們胸中不斷湧現,這股感覺要遠比當初金母破滅,它們陷入沉睡之前還要心悸,一股從未有過的死亡虛無之感瞬間湧入了它們的腦海之中。
“等下,有話好商量,我們也曾經都是人族,帶領他們反抗過壓迫啊!”
此時原本還理直氣壯的贊神,一邊轉身跑路,一邊解釋道。
然而聽著對方的解釋,陸良卻感覺有些嘲諷,難道屠龍者一定會變成惡龍嗎?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陸良望著逃跑的神靈,提起線香對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