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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下,那是別人的!柳儀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宋琲的嘴巴,沒多久十多塊蜜餞就全部進了宋琲的肚子。
&esp;&esp;柳儀溫氣鼓鼓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esp;&esp;太可愛了,想要讓人伸手戳一戳。
&esp;&esp;宋琲嚥下了最後一塊蜜餞,道:小柳太醫,你不知道在宮裡私相授受是大罪嗎?若是被人抓住了錯處是要挨板子的,細皮嫩肉的小柳太醫能經得起幾個板子?我這可是在幫你。
&esp;&esp;柳儀溫知道宋琲是在嚇唬自己,爭辯了幾句,只是幾顆蜜餞而已,又不是交易東西,不涉及銀錢,不會打板子的。
&esp;&esp;宋琲接過林之盛遞過來的溼帕子擦擦手,半威脅半嚇唬道:私相授受可不管你授的是什麼東西,有沒有給銀子,只要被發現了,寧可不殺不能放過,小柳太醫要抱有僥倖心理嗎?
&esp;&esp;宋琲說得十分認真,真的把柳儀溫唬得一愣一愣的,又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不可以。
&esp;&esp;不過,這個蜜餞味道確實不錯,下次再帶些吧。
&esp;&esp;柳儀溫一怔,立刻反應過來,宋琲就是在嚇唬自己!
&esp;&esp;殿下不是說不可以私相授受嗎?柳儀溫咬著嘴唇,瞪著宋琲。
&esp;&esp;那不一樣,我們是正大光明的。
&esp;&esp;柳儀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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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盛暑天氣漸漸過去,變得涼爽了一些。
&esp;&esp;宋琲聽話地沒有在炎熱的天氣再去練習騎馬射箭,身體也在慢慢地好轉,讓柳儀溫看見了一絲希望,每天臉上都掛著笑容。
&esp;&esp;同樣地,宋琲看著柳儀溫的笑顏,自己的心情都變得很好,連身邊的人都在說六殿下的笑容變多了。
&esp;&esp;每年臨近秋季,八個月末了的時候,都會在西京圍場舉行秋獵,但這些年來,宋琲身子不適都沒有去過,這次也不例外。
&esp;&esp;皇帝圍獵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凡是受寵的妃嬪與皇子皆要一同前往,留下丞相監國,太醫院內一大半的太醫也隨侍左右,柳儀溫由於宋琲的緣故留了下來。
&esp;&esp;快到中午的時候,柳儀溫在去安樂宮的路上聽到一聲慘叫,循聲望去,看見了一個從假山上摔下來的小太監,旁邊還坐著一個哭得特別傷心的小娃娃。
&esp;&esp;奶娃娃是皇帝最小的兒子宋瑄,才四歲大點,後宮中唯一的哥兒顧貴君的兒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揪著小公公的衣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該讓你幫我拿風箏,嗚嗚嗚嗚
&esp;&esp;柳儀溫連忙跑過去,放下藥箱就去檢視小太監的腿,輕輕地碰一碰對方就疼得齜牙咧嘴,怕是傷到了筋骨。
&esp;&esp;於是先給他的傷口做了一個處理,又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esp;&esp;幸得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傷口太疼而已,不過還是御花園裡找了幾根樹枝與白繃帶固定住,不讓他亂動,才道:沒事,沒有傷筋動骨,不過最好不要亂動,以免挫傷,還得好生修養著。
&esp;&esp;小太監疼得眼淚都下來了,一把抓住了柳儀溫的手,滿臉熱淚地道:多謝太醫!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您叫什麼名字啊?
&esp;&esp;柳儀溫。
&esp;&esp;安德眼睛一亮,你是柳院首的徒弟!曾聽說過,我是陛下身邊的奉茶太監安德。
&esp;&esp;沒多久,顧貴君聽到聲音也趕了過來,抱起了宋瑄,眼角泛起淚花,嚇死我,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esp;&esp;宋瑄摸了摸阿父的臉頰,又親了親,奶聲奶氣道:我沒事噠,我去撿風箏啦,是他幫我的。他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小太監,又磕磕絆絆地把剛剛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esp;&esp;顧貴君不似尋常男子那般高大寬厚,身量纖細又如弱柳扶風,可又比女子高挑些,整個人都是溫溫潤潤的,也沒有身為主子的架子,對小太監道:多謝安公公,也多謝柳太醫,安公公因瑄兒而受傷,所費一切開銷由本君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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