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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況且皇帝已經下旨,他現在是獨屬於宋琲一人的太醫,只需在太醫院應卯即可。
&esp;&esp;這些天,宋琲的病情已經好轉了,柳慶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如此辛苦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幾次三番都要忍不住告訴他真相了,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esp;&esp;過了一日,柳儀溫收拾藥房裡的櫃子時發現了一本醫書,封面已經破爛不堪,但還是看清上頭的字,是一本《內經》,記錄人體經脈、解剖、針灸等,南朝褚氏易陽所撰寫,已經失傳已久了。
&esp;&esp;他仔細地看了看,是本真跡,連忙跑過去找宋琲。
&esp;&esp;本來早就想給你了,這兩日病著就忘了。宋琲這才想起來這事兒,於是盯著柳儀溫的表情,我找了很久呢,太醫院內的藏書閣我也不是輕易能進去的,只能在外頭弄了。
&esp;&esp;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收到一本典藏醫書還要令人興奮的了,柳儀溫兩眼都在發光,格外珍惜地摸著已經破舊的書籍,甜甜一笑,謝謝殿下。
&esp;&esp;宋琲被這樣的笑容蠱惑了一下,耳尖一燙,你你喜歡就好。
&esp;&esp;
&esp;&esp;自柳儀溫來到宋琲身邊伺候,從太醫院散職後就待在了安樂宮,與宋琲同處,同一個屋簷下兩張床。
&esp;&esp;給宋琲請完脈,一切無恙後拿著換洗衣物走到浴房,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泡在熱水中。
&esp;&esp;浴房與寢殿僅一牆之隔,中間連線一個窗戶,宋琲起身倒水,透過窗戶看見了一片旖旎之色,青絲挽起,鬆鬆垮垮地用一隻銀簪固定,露出雪白無暇的後背,慵慵懶懶地趴在浴桶邊緣,看得人血氣上湧,又蹭地一下向下躥去。
&esp;&esp;柳儀溫沒有泡太久,把自己清洗乾淨就出來了,一眼便瞧見了宋琲的一雙修長的腿大咧咧地橫在床上,被子被壓在了底下,臉色微微發紅,似乎很熱的模樣。
&esp;&esp;柳儀溫頓時蹙起眉頭,快步走過去將被子抽了出來,將宋琲蓋得嚴嚴實實的,厲聲道:殿下,把被子蓋好,不可以受寒涼的。他不可不想再看見病懨懨的宋琲了,滿臉慘白的模樣讓人心驚又心疼。
&esp;&esp;瞧著他不愛惜自己的模樣就來氣。
&esp;&esp;裹挾著一股清香靠近,又讓宋琲想起來剛剛的場景,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氣蹭地一下又躥了上來。
&esp;&esp;於是又掀開了被子,像是討饒撒嬌一般,可是我熱啊,你摸摸我的手心,跟團火一樣。
&esp;&esp;柳儀溫摸了摸,確實是燙得很,開的藥不至於如此啊。
&esp;&esp;忽然他看見宋琲腹下三寸之地微微凸起,十分地不正常,似乎是知道了什麼,立刻別過臉去。
&esp;&esp;宋琲發現了柳儀溫漸漸紅起的耳尖,便知道他察覺了什麼,又默默地把被子蓋上,但還嘴硬著,一定是一定是你的藥有問題。
&esp;&esp;不可能,柳儀溫急得一下子躥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
&esp;&esp;什麼都有可能有問題,但不容許有人說他的藥有問題,微臣的藥是平心靜氣、柔和戒躁的,定是殿下血氣血氣方剛,成日裡看那些不著調的書才會這樣的。
&esp;&esp;柳儀溫每每待在安樂宮的時候,宋琲都在看一些不正經的書籍,什麼《風流王爺俏御醫》、《地主少爺的夫郎嬌俏》等等,整日看這些書,可不就是怪怪的。
&esp;&esp;啊?是嗎?可我不懂啊。宋琲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無辜。
&esp;&esp;在看見柳儀溫低著頭害羞赧然的模樣,宋琲的膽子漸漸地大了起來,生出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眼睛都笑得彎彎的,像只壞壞的狐狸,小柳太醫不是醫者嗎?應當什麼都知曉,教教我吧。
&esp;&esp;我我也不知道,柳儀溫一下子又偃旗息鼓了,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憋了憋半天才道:我還是還是去叫林公公找個通房宮女吧。
&esp;&esp;宋琲的眸色一沉,拉住了柳儀溫的手,不許去,不是和你說了,我沒有通房宮女。
&esp;&esp;柳儀溫被扯下,坐在了宋琲身邊,一隻手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