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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傷口只是經過簡單的包紮,布條和血肉都黏在了一起,模糊一片,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柳儀溫都不禁眉心一跳。
&esp;&esp;是被刀砍傷的,已經深可見骨了,柳儀溫一陣難過與擔憂,但也不敢耽誤,百消丹沒有了,麻草也沒有庫存,傷口太深了,需要縫合,你得忍一忍。
&esp;&esp;大叔看都沒有看一眼,點了點頭,縫吧。
&esp;&esp;柳儀溫穿了細針,放在火上烤,然後扎進了皮肉,一點一點地縫合,血肉模糊一片,慢慢地粘連了在一起。
&esp;&esp;大叔愣是沒有吭一聲,只是額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等縫合完畢後才用帕子擦了擦汗珠。
&esp;&esp;柳儀溫用清水將手上的血跡清洗乾淨,手指都在輕輕顫抖,不禁道:這傷又得養一個月了,你不能總是這樣的,世上的惡人是殺不完的,雖然壞人很可惡,但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的。
&esp;&esp;認識曾大叔已經一個月了,時常不在家,每次回來都帶著一身傷,這次是最嚴重的一次了。
&esp;&esp;無妨的,只是這次的人比較棘手罷了,下次不會了。
&esp;&esp;柳儀溫心中酸澀不已,他不知道大叔身上經歷什麼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esp;&esp;雖然大叔總是表現得脾氣不好面色冷峻,但他能夠感知出來大叔是個好人,幫他採買東西,幫他打小混混,還給他免房租,柳儀溫心中是很感激他的。
&esp;&esp;嘶大叔表情苦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esp;&esp;怎麼了?柳儀溫站起了身,擔憂道。
&esp;&esp;頭風犯了,老毛病了。
&esp;&esp;我幫你扎幾針。
&esp;&esp;柳儀溫取出銀針,摸索著大叔的穴道,一一紮針,大叔頓時鬆快了許多,但他心中還是有些難過,大叔不僅要在外做著刀口舔血的事情,還有身體上的老毛病,都是令人擔憂的。
&esp;&esp;我好很多了,你也別擔心,我身體好著呢。大叔瞧他都要哭的模樣,連忙寬慰兩句,孕期最忌難過了,當年大叔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esp;&esp;大叔和他聊天的時候總會毫無防備地提到當年,可當年究竟怎麼樣,還是沒有絲毫的隻言片語。
&esp;&esp;最後還是柳儀溫自覺地扯開了話題,說想去許府瞧瞧,大叔同意了,等過幾日,城主得空了就去和他說一聲,開啟許府的大門。
&esp;&esp;世仁確實是少有的良善之人,也受過他的幫助,那時候他家的小娃娃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呢,小小的軟軟的一團,誰知道幾年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連半大的孩子都沒有放過。大叔一陣的惋惜與唏噓。
&esp;&esp;按照時間,他說的小娃娃應該就是自己了。
&esp;&esp;柳儀溫對大叔又生了幾分親切感,你和許醫師很熟嗎?
&esp;&esp;是啊,我與他相識於幼時,後來我與城主,還有世仁結為異性兄弟,大叔的眼眶都不禁溼潤了,他家那個小娃娃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呢,善,世仁這輩子將這個字貫徹到底了。十多年過去了,每次想到心還是有些抽疼。
&esp;&esp;柳儀溫眼角通紅一片,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隱隱地期待著,大叔還記得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嗎?
&esp;&esp;當然了。
&esp;&esp;許善知。兩人異口同聲著。
&esp;&esp;許世仁的名號在月城並不陌生,但孩子的名字通常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
&esp;&esp;大叔十分地驚訝,緊緊地盯著柳儀溫臉,想要一點一點地與記憶中許世仁重合起來。
&esp;&esp;柳儀溫輕輕一笑,大叔,你抱的那個小娃娃就是我啊。
&esp;&esp;你你是世仁的孩子!大叔的眼睛唰地一下子睜大了,滿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試探著,這他還有一個名字的,這個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
&esp;&esp;儀溫。這個小字是融合了與阿爹兩個人的名諱,哥哥是儀致。
&esp;&esp;是,是,是這個名字。大叔太激動了,怪不得,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