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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彬春的話倒是提醒了柳儀溫,宋琲的體含弱症,除了幼時落水落下的後遺症,是否還會有人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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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王府內。
&esp;&esp;柳儀溫仔細地給宋琲把脈,身體是在慢慢好轉的,只是時間問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他還是把與張彬春的對話說了出來。
&esp;&esp;別聽他說瞎話,我的身體情況我能不知道嗎?就算是有人下藥,你會把不出來嗎?
&esp;&esp;世上病症千千萬,藥材丹丸也千千萬,我也不是都能辨別出來的。柳儀溫對自己的醫術是有信心的,尋常病症不會看錯,疑難雜症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esp;&esp;但疑慮的種子一旦種下了是不可能輕易消除的,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他只能對自己的醫術產生懷疑。
&esp;&esp;那你也不信你的師父嗎?連他都沒有看出來,又怎麼可能會存在呢?
&esp;&esp;柳儀溫微微一愣。
&esp;&esp;宋琲的脈案全部記錄在冊,前期不光師父一人看診,還有其他的太醫陪同,十年來如一日的脈象,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是探不出一絲蛛絲馬跡的。
&esp;&esp;可明明已經被判定了身體沒有痊癒的可能了,卻偏偏在他來了安樂宮之後有所好轉呢?
&esp;&esp;那隻能說明阿溫的醫術高明,遠在柳院首之上。宋琲面不改色道。
&esp;&esp;柳儀溫搖了搖頭,就算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就算是自從自己到了宋琲身邊,他的身體才有好轉,他也不會認為自己能夠比得上師父,因為他的那些藥方都是在師父指點下完成的,只是近一年才開始獨立開具。
&esp;&esp;殿下,會不會是後期那個下藥的人減少了劑量呢?
&esp;&esp;宋琲的臉色有了輕微的變化,但很快掩飾了過去,他的目的是什麼呢?連院首都看不出來的藥,他如果要害我又有什麼理由減少分量呢?
&esp;&esp;是啊,沒道理啊。
&esp;&esp;宋琲看著柳儀溫又陷入沉思的模樣,繼續道:所以只是你在瞎想而已,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在慢慢恢復了,其餘的事情並不重要。
&esp;&esp;很重要,張彬春已經給你下過一次藥了,只是被發現的及時才沒有得逞,若是再有下一次呢。柳儀溫變得焦慮起來,很是不安。
&esp;&esp;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每與宋琲相關的事情都會變得不冷靜不理智,說他是疑心病太重也好,是被害妄想也罷,他就是沒有辦法讓張彬春所說的輕飄飄地飛走。
&esp;&esp;柳儀溫,沒事的,宋琲發現柳儀溫的情緒不對,抱住了他,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我在這宮裡待了十多年,看了太多太多不堪的事情,我會比你還要小心,除卻幼時的那場意外,我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險境之中的。
&esp;&esp;殿下
&esp;&esp;阿溫,你以前從來不會對自己的醫術產生懷疑的,如果診斷不出來那就是不存在,你是我的太醫,若是心不定,我又如何安全呢?
&esp;&esp;柳儀溫猛地一怔,這句話猶如午夜的鐘聲,狠狠地響徹在他的腦海中。
&esp;&esp;從什麼時候開始,宋琲的一舉一動在牽扯他的內心呢。
&esp;&esp;柳儀溫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我知道了,我會照顧殿下的身體,讓殿下與常人無異。
&esp;&esp;嗯,我相信小柳太醫。宋琲憐愛地將柳儀溫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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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年過後一個月, 天氣漸漸地暖和了起來,柳慶也頻繁被叫去宮中。
&esp;&esp;剛剛從勤政殿出來, 柳儀溫跟在柳慶的身份,不禁道:陛下頭風發作的越發頻繁了。
&esp;&esp;是,陛下年歲漸長,已不似少年人一般身強體壯,恢復力快了,不過針灸下去就不會再受疼痛困擾,只是太容易反反覆覆了。
&esp;&esp;柳儀溫看著師父滿臉的倦色, 擔憂道:師父最近累極了,都沒有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