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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許懷清清楚地知道那是陛下還不想處置他們,不然鐵證如山之下又如何能逃得過,而且吳伯也未必真的知道什麼。
&esp;&esp;不管吳伯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都會好好照顧他,為他頤養天年的。他的吳伯已經很老很老了。
&esp;&esp;柳儀溫拿起帕子細細地為吳伯擦拭著手指,現在也只有自己靠近他,才不會有過激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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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偶感身體不適,柳儀溫過去診脈,是頭風即將發作引起的不適,他又為皇帝紮了幾針,陛下切不可勞累,好好休養生息。
&esp;&esp;你倒是比你師父厲害些,朕頭風的毛病倒是許久不曾有過了。這次若不是前朝不安,他也不會如此憂心,誘發病症了。
&esp;&esp;微臣的綿薄之力如何能與師父相比,只是微臣檢視了藏書閣的書籍,有些部分很值得學習,所以運用到了治理陛下頭風之中,那些書有一定的效用,若是好好修繕與整合,一定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
&esp;&esp;若是柳儀溫不提,皇帝已經快忘了這件事了,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了太醫院內還有一個藏書閣,只是並不當成一回事,現在也是如此,費時費力不說,又繁瑣,浪費資源,從太祖開始便沒有這樣的規矩,好了,朕乏了,下去吧。
&esp;&esp;皇帝揉了揉太陽穴,露出倦色,命令貼身太監讓安妃過來。
&esp;&esp;見皇帝這般,柳儀溫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自覺地退了下去,回了太醫院,聽到了張彬春與另一位交好的太醫在討論。
&esp;&esp;皇后娘娘鬱結於心,整日懨懨的,身子都不大好了,陛下也不來瞧瞧。張彬春搖了搖頭道。
&esp;&esp;自上次皇后娘娘支走柳院首,又讓柳儀溫為陛下針灸一事,陛下已經許久不理會娘娘。
&esp;&esp;是啊,每月初一十五都是陛下去椒房殿的日子,這已經有兩回沒去了。張彬春有些忿忿,像是被斥責了一般,娘娘也是為了陛下著想,陛下也冷落娘娘這麼久,這次還去了顧貴君那兒,也不顧及著娘娘的臉面。
&esp;&esp;另一位太醫寬慰道:娘娘是心情不佳,不是你的錯,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esp;&esp;柳儀溫不欲聽他們的竊竊私語,從他們身邊走過,直接進了裡屋。
&esp;&esp;上次在宋琲發現矮子松有異,挖了一些土回來研究,柳儀溫翻了許久醫書,才將其中的幾味藥寫了出來。
&esp;&esp;幾種藥材堆放在一起,柳儀溫發現了端倪,又大為吃驚。
&esp;&esp;這藥竟然是使人身體孱弱,久病不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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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哎呀, 柳太醫,您怎麼風風火火的。
&esp;&esp;柳儀溫散了職就直接去了楚王府, 一路跑了進去,碰上了林之盛,打了聲招呼便直挺挺地往裡闖。
&esp;&esp;林之盛連忙去攔,殿下正和景王殿下說話呢!
&esp;&esp;雖然慌張與擔憂,但柳儀溫還是頓住了腳步,景王與楚王定有要事相商,他不能輕易進去打擾。
&esp;&esp;柳儀溫擦了擦額間的汗珠, 在門外來回的踱步,林之盛見他如此焦急, 便進去通傳一聲, 正巧景王也聊完了就出來了。
&esp;&esp;看著柳儀溫進來, 宋琲就迎了上去, 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的, 跑得滿頭是汗。
&esp;&esp;柳儀溫拿出了一個小布包,將裡頭的土倒了出來,又開啟了另一個油紙包, 讓宋琲看裡頭的藥材,前前後後解釋了一番, 越說越激動,怪不得十餘年, 師父都沒有治好你的病, 原來有人從中作梗,而且這種藥化於水中無色無形, 讓人不易察覺,連脈象都摸不出來, 若不是我翻閱了古籍,根本查不到。
&esp;&esp;宋琲怔了怔,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被柳儀溫發現,而且說得分毫不差。
&esp;&esp;這人的心思不可估量啊,一定要找出來,不然你的身體永遠好不了。柳儀溫一把抓住了宋琲的手,既慌張又驚恐,行為表現比宋琲還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