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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等宋珩再說什麼,宋琲就騎馬離開了,一同離開的還有叢林中一道黑影。
&esp;&esp;其實宋琲早就察覺到有旁人的存在,回答宋珩的話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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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姐姐。安妃掀開了簾子,笑顏如花。
&esp;&esp;慧貴妃也停下了手裡的刺繡,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esp;&esp;陛下與琲兒都不在,我便來找姐姐了。安妃屏退眾人,坐在慧貴妃的身側,看著她繡花,姐姐在繡大雁嗎?
&esp;&esp;嗯。慧貴妃點了點頭。
&esp;&esp;繡布上的大雁栩栩如生,像是要活過來一般。
&esp;&esp;安妃撐著下巴,望向慧貴妃,露出小女兒的嬌俏,不摻雜任何虛情假意,姐姐手真巧,我學了一輩子還是學不會這樣精細的手藝。
&esp;&esp;你是最喜歡騎馬射箭舞刀弄槍的了。慧貴妃眼睛一彎,笑眯眯著,怎麼沒有去騎馬?
&esp;&esp;安妃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故作不在意與玩笑道:那都是兒時的事情了,現在哪有精力騎馬,早已荒廢,恐怕連怎麼上馬都忘記了。
&esp;&esp;雖然她的嘴上這麼說著,可眼底的嚮往是抑制不住的。
&esp;&esp;她的父親是城中將軍,雖不是特別大的官職,但她從小也是過得無憂無慮,被捧在手心中長大,不受拘束,騎馬射箭等男兒會的東西她樣樣精通,英姿颯爽、恣意張揚,甚至還有一位志同道合的心愛之人。
&esp;&esp;可一朝被皇帝看中,被迫嫁入宮門,戀人慘死,從此與自由、與愛情無緣,她怎麼能不恨呢。
&esp;&esp;安妃抱住了慧貴妃的腰身,偶爾暢想一下,我時常會想如果我們沒有進宮會是怎樣的光景,我一定踏遍大好河山,自由自在地騎射,而姐姐在旁吟詩作對,與我們的忽然她停了下來,眼底的光驟然暗下,可惜了,我們都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esp;&esp;慧貴妃輕柔地撫摸著安妃的頭髮,眼底柔和,是啊,沒有了。
&esp;&esp;深宮多寂寥,哪怕是極為受寵的安妃也體會不到宮中一絲一毫的溫情,只有貴妃姐姐這兒才能尋求到絲絲安慰,哪怕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也不至於只有一人承擔。
&esp;&esp;姐姐,你說我們能成功嗎?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爭搶什麼,就因為我得陛下寵愛而成為眾矢之的,人人都恨我,都討厭我,皇后更是要置我於死地,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這些明明都不是我想要的啊他不想進宮,不想成為皇帝的愛寵,可是天命難違,她更有母家要保護。
&esp;&esp;慧貴妃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滿目悲涼,可還未等再說什麼,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就來了。
&esp;&esp;娘娘,陛下叫您過去呢。
&esp;&esp;安妃頓時露出嫌惡與不耐煩的神色,但僅僅一瞬間,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不叫人察覺,將淚抹盡,對著慧貴妃露出歉意,姐姐,我過去了。
&esp;&esp;去吧。
&esp;&esp;待人走後,慧貴妃臉上的柔情與溫和轉瞬即逝,然後繼續繡著自己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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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儀溫看著宋琲這次的方子陷入了沉思。
&esp;&esp;忽然,程書禮蹭了過來,一臉八卦的表情,你午飯在哪兒吃的,怎麼半天不見人影啊?
&esp;&esp;遇上個以前救助過小太監,他給了我一碟子點心。柳儀溫自然而然地隱去了與宋琲的那一段。
&esp;&esp;噢噢,也是,你經常給太監宮女們看病。
&esp;&esp;太醫!太醫!快!忽然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還摔了個跟頭,慌里慌張地爬起來,有皇子被咬傷了!
&esp;&esp;柳儀溫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急急忙忙道:哪位皇子!
&esp;&esp;是魏王殿下!
&esp;&esp;柳儀溫頓時鬆了一口氣。
&esp;&esp;皇子受傷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幾乎全部太醫都出動了,這次過來的有資歷的太醫是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