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呈捂住牌,看向宋嶼川,眼裡寫滿了:臥槽,你居然背刺我。
旁邊的溫慕白伸手自摸一張,夾著煙吸了一口,對著霍呈揚了揚下巴:“走了。”
三家贏一家,霍呈下午打賭輸了幾百萬,晚上打牌又輸了幾十萬。
打完牌後,安晴想要跟著祝玖回家,溫慕白強制帶過人在自己懷裡,一邊對著祝玖打招呼:“嫂子慢走,人我送她回家。”
祝玖:真狗啊,需要幫忙看人就是祝老師,需要把人帶走就是嫂子。
但安晴眼裡的暗示,祝玖假裝沒看見,樂見其成的給兩人揮了揮手:“拜拜,到家發訊息。”
等到溫慕白帶著安晴走了,霍呈和宋嶼白一前一後的跟著也走出去,祁寧最後走的時候,給岑凌洲拍了拍肩:“路上開車慢點。”
岑凌洲也帶著祝玖去地下停車場,車子緩緩地從停車場開出來。
這會兒已經凌晨三點了,祝玖坐在副駕駛就昏昏欲睡。
直到車子停在了淺水灣的地下停車場,她都還沒睡醒的跡象。
岑凌洲下車,關上車門,又緊接著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將人抱了在懷裡的。
祝玖被驚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眸,眼裡剛睡醒的水潤惺忪:“嗯?到了嗎?”
岑凌洲把車門關上,穩穩的把人抱在自己懷裡,低下頭親了親她腦門兒:“還沒呢,乖,再睡會兒。”
祝玖這會兒睡意真濃,眼皮完全睜不開,兩隻手摟著男人的脖頸,腦袋埋在男人懷裡輕嗅那股淡淡的木質清香,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
看著懷裡女人乖巧模樣,岑凌洲眼眸暗了一瞬,桃花眼望著她的側臉,一邊哄誘著開口:“阿月乖,晚上樓上去睡可以嗎?”
祝玖睡意來襲,完全沒反應過來男人在說什麼,只知道下意識的開口應了一聲。
岑凌洲勾起唇角笑出了聲,抱著懷裡女人朝著電梯間走去。
電梯直達31層。
岑凌洲的房子佈局就只有一間臥室,剩下的臥室被打通了,做成了練琴房,還有一個大書房,所以祝玖上樓也只會被岑凌洲安排在自己房間裡。
晚上睡著的祝玖乖巧又可愛,身上軟軟呼呼的,會鑽進他懷裡枕在他臂彎,儘管早晨讓他很煎熬。
岑凌洲還是先給祝玖洗了臉,才把人放在了自己床上,自己走進浴室去收拾了起來。
再出來的時候,岑凌洲穿著一件白色浴袍,手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
坐在臥室沙發裡,他抬手拿過手機,開啟微博,點開了熱搜上掛著的洲洲姓岑的微博賬號。
【想看偶像24小時營業,卻又見不得偶像辛苦一點】
【祝你的每一歲,都能奔走在自己的熱愛裡,自由恣意,坦蕩隨心】
【春夏秋冬萬般好,但都不及這一刻你剛好的回眸一笑】
【新鮮出爐的洲洲生圖】
……
直到視線落在最早一條文案上:我永遠記得,有個人對我說過,儘管葡萄很酸,煙火一般,但你應該把人間看遍再離開。
岑凌洲眸色漸暗,在看向最早的那個時間,他忽的啞然,有些頹廢的靠在沙發上。
好看的桃花眼闔上,他腦海中一片空白,之前知道這個號是祝玖的號,他沒來得及看。
直到今晚看完整個賬號,他才知道,祝玖一個人在這條路上走了多久,久到他心疼到一想起來就會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祝玖這會兒在床上卻睡的有些不安穩,很久都沒做過的噩夢,今晚突然又夢見了。
夢裡又是她和爸爸媽媽一起愉快的出行,爸爸在前排開著車,媽媽坐在副駕駛眉眼帶笑的問她學校裡的事。
她坐在後排座位上,喝著水,一邊和媽媽聊著學校的趣事。
可是聊著聊著,她就發現前排的父母不知道怎麼就消失了,沒有人駕駛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路邊。
她走出來,外面一片迷霧,天暗沉到伸手不見五指,她怎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祝玖眉頭緊蹙,渾身有些輕顫,岑凌洲第一時間察覺到女孩兒的不對勁,走過去伸手抱住了她。
岑凌洲眼裡寫滿了擔心,語氣輕柔的低哄:“我在,別怕。”
祝玖在黑暗中摸黑走著,忽的被什麼擋住了去路,她緩慢的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眼前的迷霧散去,躺在她面前的是父母的屍體。
一如當初那般冰冷毫無生氣。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