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狼娘來小青都不情不願過去打幾個滾敷衍一下就跑回來,
搞得它好像很忙一樣。
狼娘也從來不靠近,
就遠遠的看看,
它的好大兒過去,它就在兒子腦門、肚子上舔舔,似乎就滿意了。
小青若是忙得不想過去,
衝它嚎兩嗓子,它好像也沒什麼不滿,特別容易知足,
不知道它再去半山的家裡找不到它的好大兒了,
會不會傷心難過。
小哇,算了,就別提了,這傢伙從來沒有狐爹狐娘來認領過。
阿六想想,有點嫉妒地推了推有孃的小青。
又把小哇抱緊了些。
也不知道娘到底被帶去了哪裡,
以後能不能跟爹一起來認領她。
那個爹是不是跟別人家的爹一樣的,
就像,嗯,像,紅楓坳裡那些人家的爹?
好像那樣子的,不要也行,天天不下田耕地時,
不是蹲門口抽菸袋,
就是湊在村口圍著村長爺爺聽他講古。
要不,像德子叔?
呃,還是算了。
德子叔還沒有村裡那些爹們靠譜。
阿歹別人家阿爹還是正常抱孩子。
德子叔不是掐著自己脖子跟拎雞仔一樣,
就是夾在胳肢窩裡亂竄。
要麼就舉著自己坐他肩膀上爬山上樹。
丟自己就跟自己甩小青和小哇一樣式兒的。
感覺自己更像被德子叔當另外一隻小青養。
難怪他不願意當皇帝,就他那德行,
當上皇帝沒兩天就會被人造他的反。
顧叔?秦叔?
算了算了,是瘋了才會有這麼一些可怕的幻想。
退!退!!退!!!
怎麼能想這麼可怕的事情!
唉,好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