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視他與孔慈的聶風目光。

邪意、兇惡、銳烈，仿若要吞噬所見到的一切生命。

很難想象這樣眼神，會出現在氣質溫然的聶風身上。

且，聶風一步步逼近草亭，喉頭髮出沉重呼吸聲，呲牙摩擦，聲音更是刺耳。

被這如看獵物般得眼神盯著，步驚雲亦是感到被寒意籠罩。

額頭、手心、背後都在冒汗。

令他想起了六年前。

步驚雲本也想去斬殺獨孤一方，奪無雙城，去向雄霸邀功。

趕到時，卻意外目睹了聶風發狂般的，斬落獨孤一方人頭的瞬間。

當時聶風的眼神如死神般冰冷可怕，充斥著破壞慾和殺戮性，與現在聶風的眼神如出一轍。

令步驚雲腦海回想起，在凌雲窟那雙讓他恐懼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

而聶風還在緩步靠近，眼神兇惡似是眼吃人，配沉吼磨牙聲。

讓步驚雲內心壓力倍增，再也承受不住，隨即，他衝進雨幕中，狂奔離開。

孔慈哪裡見過聶風這般神態，也是嚇得連連後退，雙手捂嘴失聲，剛想要解釋。

卻聽聶風冷冷開口。

“你現已經是我們的大嫂，請你以後自重些，今日之事我不想再見一次。”

孔慈聞言心思雜亂，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隨，轉身離開。

聶風沒去理會，而是立於原地運轉冰心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漸漸地，聶風將躁動的瘋血壓制住，雙目中赤紅褪去……

而落荒逃離水車居的步驚雲，心緒無比低落。剛到小鎮便有人攔住前路。

正是獨孤鳴、釋武尊和斷浪，以及有所悟出關的劍聖。

步驚雲正好心情極差，想要以殺戮來平息。

“斷浪，一個叛徒，獨孤鳴，一個城破家亡的餘孽，沒想到你們都自己送上門來了。”

說罷，他的目光瞥向那老者，難道是劍聖？

斷浪聞言笑著往前。

“當年的恥辱我從未忘記，今日先從你身上收點利息。”

“儘管放馬過來，”步驚雲先行動手，眼角餘光提防著劍聖。

獨孤鳴、斷浪、釋武尊也立刻欺身而上，將步驚雲圍於中心，三人聯手進攻。

霎時間氣勁紛飛，地面石板轟然碎裂，附近房屋草棚也被撕裂。

沙石土木爆裂激射，仿若暗器利箭威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