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王炎燁來到客廳,和青衣道:“後續這裡就拜託你保護了。”
青衣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需要貼身保護嗎?”
王炎燁的嘴角也不禁上揚,他知道青衣的惡趣味,但這種輕鬆的玩笑總能讓他放鬆下來。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裡,青衣的存在就像是一道堅固的防線,讓他能夠安心休息。
王炎燁撇撇嘴道:“算了吧,我怕硌!”
青衣畢竟也是智械機器人,硌是正常的。
青衣又說:“我有模擬面板,很軟糯的!”
“還是算了,捅破了不好修!”
因是損友,王炎燁和她開起玩笑,已經肆無忌憚了。
隨後,王炎燁便在沙發上睡下,青衣也沒再開玩笑,只在一旁靜靜守候。
王炎燁之所以能夠安然入睡,是因為青衣的存在給了他一種無形的安全感。他知道,只要有青衣在,任何潛在的威脅都將被擋在門外......畢竟門外還有個大柱子。
青衣也因為可以守護王炎燁,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充實感。
兩人也算各取所需,極度契合。
次日一早。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溫暖的地板上,空氣中瀰漫著清晨的清新和希望。鳥兒在窗外歡快地歌唱,彷彿在慶祝新的一天的到來。
王炎燁起來後,第一時間向青衣表示了感謝,但感謝的方式有點另類。
“青衣啊,我們之間就不需要說什麼感謝的話了吧?”
以不感謝為感謝,取法於陳真,以無法為有法。
“感謝的話可以不說,但感謝的事卻可以做!”
“你想我做啥?該不會是請你吃早飯吧,你又不用進食的。”
青衣起身道:“你說過的,靈魂相當於量子態的邏輯核心,有無限種可能。我尋思,如果有無限個我,是不是就能合成靈魂了。所以,你給我多造些邦布好了!每天來一個,湊個一年,或許有用!”
王炎燁吐槽:“我改裝邦布,是為了造福人類的好吧,你都不是完整的人類,造福一次就差不多了,別得寸進尺啊!”
青衣卻道:“先造福我,我再造福人類啊,這叫曲線救國。”
“得了得了,你無非是想我儘快幫你改裝升級,我會記在心上的。我想,不需要一年的!”
青衣這才莞爾一笑:“那你可記好了。”
王炎燁又問:“你辛苦一夜,現在可以撤了,慢走不送。”
“不急,等快上班了我再走,先在這裡跟邦布們耍耍,不會耽誤你辦事。”
“那行,你繼續看店,我去買早餐。”
格莉絲早就醒來,而且的漫長的心理糾結中,任時間悄悄流逝。
一方面,她想悄悄溜走,免得和王炎燁見面尷尬。
畢竟,王炎燁昨晚說的話做的事,即便彼時她在裝睡,本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她確信自己要是見到王炎燁,肯定裝不了。
格莉絲的內心情感如同洶湧的波濤,無法被簡單的偽裝所掩蓋。她對王炎燁的複雜感情已經超越了言語,每一次心跳都在訴說著她的真摯和渴望。
另一方面,她又想和王炎燁見面,然後壯起膽子跟他攤牌昨晚的事,繼而更進一步。
信徒對神明信仰,做到以命相許,就已經是極致了,但還不夠圓滿。
格莉絲本能地覺得,必須以身相許,才算圓滿。
“我要怎麼辦啊......是我跟他攤牌呢,還是等他跟我攤牌呢......”
說到底,人沒悄悄溜走,其實就是已經做出選擇了。
格莉絲的選擇,既是心理上的驅動,也是生理上的需要,她渴望與王炎燁的親近,這種渴望超越了理智的控制,成為了她行動的主導力量。
信仰加上激素之力,讓她的內心和身體,都在呼喚著與王炎燁的更深層次的聯絡。
平時,她總把智械當孩子,其實是當媽媽的年紀到了,潛意識裡渴望伴侶和孩子。
這時,門外腳步聲傳來。
格莉絲情不自禁一顫,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緊張和期待交織在心頭。她既害怕即將面對的尷尬,又渴望見到王炎燁,這種複雜的情感甚是磨人,但又像按摩那樣讓人愉悅。
這一回,王炎燁沒有悄咪咪進來,而是敲了門。
“格莉絲,你起床了嗎?”
格莉絲一慌:“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