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恢復了皇子身份的鶴予之單手背在背後,右手伸到了瑜清婉的面前,笑容完美無缺:“日安,攝政王殿下,明日的慶典晚宴上,我是否有幸能夠邀請您跳第一支舞?”
她當場懵圈:“跳、跳舞?”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在,一個類似就職典禮的晚宴,竟然還有跳舞環節的嘛?!
帝國流行的宮廷舞蹈作為社交禮儀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每一位女性公民在義務教育階段的必修課之一 ——其中卻並不包括她這個半路穿來、對此一竅不通的外鄉人。
“不可以哦。”和瑜清婉並肩而坐的洛修似笑非笑地睨了鶴予之一眼,一條手臂悄無聲息地搭在了她凳子的靠背上,從對面的角度看來,就像是極具佔有慾地將她圈在了臂彎中一般,“小婉姐姐已經答應第一支舞要和我一起跳咯。”
“什麼?我... ...”
她扭頭瞧洛修,一臉不敢置信——這事兒她什麼時候答應的?她本人怎麼不知道?!
站在鶴予之身旁落後半個身位的斯蓮因推了推鏡框,適時助攻道:“大總統閣下並非我國公民,不清楚情況倒也情有可原。按照慣例,慶典晚宴的第一支舞是由主人一方進行的開場表演,以大總統閣下的身份似乎不太符合呢。”
根本不給另外幾人接話的機會,他也直接將戴了禮服白手套的右手伸到了瑜清婉的面前:“皇子殿下如今剛剛恢復身份,還存在不少爭議。選擇我作為您第一支舞的舞伴,是更為穩妥明智的決策。”
“這... ...其實我不... ...”
被擠到邊上,老老實實遵照帝國“男方不能親自進行第一支舞邀約”的傳統,被委以“邀約中間人”重任的皮諾滿面堆笑,連忙搶過話頭道:“指揮官閣下在路上因故耽擱了,請您務必等他到場後再做決定!我這就和他確認一下時間,請您稍候!”
說完,他便火燒屁股般一溜煙跑了。
不一會兒,皮諾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花園的牆根後斷斷續續地傳來:“老大!事情大條了!他們都... ...不講武德... ...我就說... ...咱太老實了!總之... ...你快點... ...”
保持著邀約姿勢一動不動的鶴予之笑眯眯道:“指揮官閣下並未親自到場,看來誠意有些不足。不如就從我們兩人之間做出選擇吧。”
“合情合理。”斯蓮因難得和他觀點一致。
“等等,我... ...”
鶴予之上前半步:“您無需顧慮太多。我族本就通音律、善歌舞,從小我接受的都是最為標準、嚴苛的宮廷舞蹈訓練,一定會讓您擁有一次最完美的體驗。”
“宮廷舞蹈教習的舞步難免老套過時。”斯蓮因打壓起對手來,亦是不留情面:“您恐怕不知道,首都星最近流行了許多有趣的新式舞曲,我已經全部練熟了。”
誰不知道他們鳥人族就喜歡暗搓搓地搞跳舞求偶那一套。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跟返祖一樣,抑制不了這種低等的原始衝動?
不遺餘力倡導政體改革的政閣魁首,和恪守傳統的皇室一脈之間暗地裡的較量從未有片刻的停歇。
趁著帝國陣營兩人陰一句陽一句互掐的空檔,洛修委委屈屈地湊到她耳邊:“小婉姐姐,你瞧,他們向來是這番道貌岸然的做派——堂堂攝政王誒,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卻連晚宴第一支舞的舞伴都不能自己決定呢。”
鶴予之面上笑容淡了幾分:“大總統閣下公然挑撥離間,屬實有失風度。”
洛修攤手聳肩:“我只是實話實說。”
“什麼時候這些星際非法組織的小頭目也能大言不慚地對帝國內政指手畫腳了?”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視法紀為兒戲不正是貴國的‘優良傳統’嗎?畢竟就連叛國罪什麼的,也能說赦免就赦免呢~”
... ...
“既然諸位一時難以達成共識,不如透過一些公平競爭的方式來決出勝負?”斯蓮因拉回了險些跑偏的兩人。
鶴予之平復了一下不知不覺間被激起的情緒,點頭道:“不錯的提議。”
“好啊,既然要比,不如比個大的?”洛修,“就這次,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鶴予之聞言冷笑:“正有此意!”
瑜清婉震驚:“不是... ...你們玩兒這麼大的嗎?”
斯蓮因當機立斷表態道:“明日就是殿下的慶典晚宴,這個時候的確不宜見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