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蓮因清清嗓子,慌不擇言地挑起了另一個話題:“咳... ...之前我們的約定... ...由我指導你如何擊敗... ...”
話未盡,腦袋罕見地不太清醒的斯蓮因,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正在說什麼煞風景的胡話。
果不其然,他在少女的面上瞧見了一副“你還是人嗎”的震驚表情... ...
聽聽!
聽聽這老奸巨猾的政客想說什麼?!
當時那種無禮的要求,竟然在這個時候再度提起?!
幾分鐘前,她為了幫他治療精神力紊亂,可是才吭呲吭呲地賣力為他做了全套的穴位治療按摩!
如今卻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到了該卸磨殺驢的時刻了是麼?!
這狗男人皮肉上的熱乎勁兒恐怕還沒落乾淨呢吧?!
怎麼拉上被子後就不認人了呢?!
這不就是星際世界版的《農夫與蛇》嘛?!!
“咳... ...我的意思是,那個約定如今以我的身體狀態恐怕不太合適進行。”斯蓮因心思急轉,瞬間便轉變了話鋒,彌補了這個口誤。
但瞧著馬上鬆了一口氣,一副“這還差不多”表情的少女,有鱗一族喜歡戲弄獵物的劣根性又很快佔了上風——
“不過,在我完全康復之後,或許我們就能將這個約定繼續下去。今天的獨家治療我感覺頗有成效,下週的這個時間,能否麻煩你再來為我進行一次這種治療呢?”那副胸有成算的完美政客笑容,又回到了斯蓮因的臉上。
不只是下週,下下週,以後的每一週、甚至是每一天、每一刻,他都想要再見到她、與她再像今日這般,親密地互相觸碰。
他並不是不知道少女對這個無理約定的抗拒。
但無妨, 從最開始的時候起,這就不過是為了想再見到她,而硬湊出的一個藉口罷了。
是否真的要執行,全在他一念之間。
也許,目前就暫時這樣,保持著這個約定的存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什麼時候為這個約定劃上句號,則要由他來決策——
比如當少女正式為他穿上婚紗的時候?... ...
啊... ...那樣的光景,只是想想,從骨子裡鑽出的絲絲縷縷的渴望,就讓他幾乎快要醉倒了去呢... ...
隨著和這些人精們打交道的機會日漸增多,瑜清婉此時也能從斯蓮因的反覆橫跳中咂摸出些許玩笑調侃的味道。
“遵命,第一執政官閣下。”
她抬頭瞥了沒骨頭的斯蓮因一眼,刻意稱呼他的官職以示不爽,同時也並未控制面上撇嘴的小表情——
呵,看來還是按得太輕了。
也罷,老孃暫且不跟他這病患多做計較。
除了為他調理一下精神力紊亂的問題,將此前的人情還了,同時再把最關鍵的、每個月的資訊素抑制劑拿到手上,應付過在學院的生理期情況。
等她把星際世界的種植技術摸個七七八八的時候,隨便找顆山清水秀、人跡罕至的邊遠星球定居,到時你連老孃的影子都摸不到,哪個鬼大哥還管你什麼約定不約定的呢?!
等下週再來的時候,不將你個乖按得皮緊肉痛、跪地求饒,她就不姓瑜!
要怎麼治療,還不是她這個“主治醫師”說了算——
當然是怎麼有效怎麼來!
古語有云:“痛則不通,通則不痛”,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能吃幾分痛!
“各懷鬼胎”的兩人相視一笑,達成的共識表面上看似互相制約、極為穩固,實則根本沒有一星半點兒的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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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來了一臺可以駕駛敞篷懸浮車的仿生家政機器人,保持著半轉換形態的斯蓮因目送少女從室內離去後,立即透過光腦將整間起居室的門窗緊閉,厚重的天鵝絨窗簾緩緩合攏,甚至連新風系統也被他全部調整至完全關閉的狀態。
這間寬敞奢華的起居室,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卸下了支撐著上半身的力道,毫無形象地歪斜著一頭仰倒在柔軟的大床之上,猩紅分岔的蛇信在微啟的唇畔肆無忌憚地擺動著。
哈... ...
整個房間裡,全是她的香甜味道... ...
果然,第一時間封閉了全部的空氣流通途徑,是一個極為英明的決定!
特別是她剛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