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她勉強預設了這個稱呼,繼而進入正題,“我來給你們捋捋:第一,我現在是在新生集訓賽的賽場上,身邊如果有你們這樣的異種族恐怕會引起很大的麻煩;第二,如你們所見,我還在上學,帶兩個大活人在學校也多有不便;第三,我還很窮,養我自己一個都吃力,還得靠朋友接濟;第四... ...”
“手給我放下!”瑜清婉突然一聲暴喝!
“是!”兩隻倏地將悄悄抬起的手收回身側,像被教導主任訓斥的小學雞一樣標標準準地站直了。
一聽到有要甩掉他們嫌疑的話,就開始走極端!
腦殼痛,真的腦殼痛!
瑜清婉少見地捏起了眉心,不知道應該拿這兩隻怎麼辦。
沉默的翎走上前來,用那雙澄澈的無機質赤瞳專注地看著她道:“主人,您無需多慮,我們可以改變擬態,縮小體型,進入假死狀態。以人類目前的科技,絕對無法識破。如果您擔憂我們會窺視您的隱私,我們可以自廢耳目。”
瑜清婉無聲嘆息,阻止了這看上去不過是人類十五六歲大小的年紀,一臉稚嫩的少年繼續吐出殘忍不自知的話語:“我擔憂的不是這個... ...罷了... ...”
被訓斥後便沉默下來的鸝也走上前,同樣赤紅色的瞳孔在他圓溜溜的眼眶內不時無意識地滑動,純白色的纖長睫毛像兩把調皮的小刷子上下揮舞,為他增添了幾分翎沒有的懵懂天真。
他挨挨蹭蹭地靠近瑜清婉的另一側,小心翼翼地攥住了她衣袖的一角:“主人,請您不要拋棄我... ...我... ...我們很乾淨、也很聽話的。如果沒有您,我們會死的... ...”
沒有她會死?
這是什麼道理?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一直專注凝視著瑜清婉的翎,從她面部細微的肌肉變化中,識別出了她的質疑和不屑。
一向行事更為沉穩的他,此刻破天荒地沒有阻止鸝僭越的行為,甚至還出言補充道:“鸝說的是真的。整個宇宙中,唯有您慷慨賜予我們的特殊精神力,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唯一食物。如果無法定時獲得您的恩賜,我們就會衰竭而亡。”
瑜清婉心裡並不太相信他們所說的離譜的理由——無法定時獲取就會死亡?那你們遇到我的前十幾年,是靠喝西北風過活的嗎?
她臉上猶如明晃晃地掛著“我、咋、那、麼、不、信”幾個大字。
“你們今年... ...多大了?”
兩名少年像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一般,沉默了下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她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有些莫名。
自己好像也沒有問什麼複雜的問題吧?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問題背後所涉及的一系列關聯事件,有些甚至是翎自己都無法理解的。
片刻後,他終是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開口將自己知道的資訊原原本本地說出:“本應有4名我們這樣的侍從與您同時誕生。但出現了未知異變... ...八天前我們從主巢中誕生時,並未發現您的蹤跡,主巢中只剩下其餘三枚無法孵化的死卵。並且上一任侍從仍然存活,宣判同卵雙生的我們為異端,欲搶在我們誕生初期、還未完全接受傳承之前,進行誅殺。雖然不願承認,但即使是在此後我們陸續接受完畢的傳承記憶裡,也確實並無這般先例。不過好在上一任侍從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獲得過恩賜,因而極為衰弱。否則新生的我們可能無法成功完成反殺... ...”
“不是,你先等會兒的... ...”震驚的瑜清婉打斷了翎有條不紊的冗長敘述,“你再說一遍,你們什麼時候誕生的?”
“按人類的計時方式... ...是197小時35分46秒前,翎比我早離開卵殼0.75微秒,按照人類的說法他應當是我的兄長。”一旁的鸝歪了歪頭補充道,柔順的銀白色長髮便順著他的動作滑落到一旁。
(鸝大概是這樣~我還有另外兩張過不審的絕品,發在這裡的評論區了~)
我不是那個讓你幫我換算成分秒小時的意思!!
多虧了前世百年如一日的修行,使得她擁有了異於常人的忍耐力,否則真的很難不在兩少年魔幻的腦回路下暴走!
你們到底是什麼逆天的異種族?!
出生八天就已經長得跟人類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別無二致?!
能跑能跳能飛,連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