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武器已經報廢,視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幾乎已經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
阿薩謝爾團長也掛了,就算這時候投降,也不用擔心會被殘暴的他一槍斃了。
他在星盜團裡只是個才加入沒多久的邊緣人物,團裡重要的活兒根本就沒他參與的資格,就算接受審判,也不過是蹲幾年大牢罷了。
有一個領頭的,其他人的投降也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瑜清婉乾脆化身宣傳小喇叭,手中的淬魂也被她當做了指揮棒,一板一眼地指揮著:“能源武器放在左邊,近戰武器放在右,全體靠牆蹲下。與其負隅頑抗,不如認清現實。積極勞動改造,爭取重新做人!”
片刻後,各式各樣的槍支以及冷兵器堆成了兩座小山,被愈療師們的亂拳打得衣衫襤褸的星盜排成一排,面朝牆壁老老實實地抱頭蹲好。
活脫脫一個詐騙窩點被端現場。
瑜清婉揪走到牆邊,隨手選了一名星盜,用淬魂的劍身拍了拍他的手臂:“喂,我說... ...”
她才起了個話頭,那人已經被淬魂冰涼的劍身嚇得直哆嗦,死死抱住腦袋語無倫次地嚷嚷:“女俠饒命!要我幹什麼都配合!只要別殺我!”
“慌什麼?誰要殺你了?你先起來,我是讓你去把遮蔽訊號的裝置關了。”她無語道,“剛才不是挺橫的嘛,現在才知道怕了?”
那人一聽不是要滅口,終於鬆了一口氣,滿臉賠笑佝僂著起身,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著:“女俠高義,一言九鼎,小的這就去客艙外頭關閉遮蔽裝置!”
說著,他就畏畏縮縮地想從側面離開這個修羅場中央。
“等會兒。”
那人聞言就是一驚,苦哈哈地笑著回頭問道:“女俠還有什麼吩咐?”
瑜清婉從儲物玉鐲中取出數個瓷瓶交給他:“去,給你的同夥一人發一粒,監督他們老老實實地給我吃下去。”
那名星盜訕笑著接過瓷瓶,依言給所有人發了個遍。
“這是我特製的新型毒藥,目前沒有任何解藥。你們若是不起旁的心思,等援軍抵達後,我自會將解藥給你們。若是有不信邪的,大可試試二十四小時後,會不會穿腸爛肚、七竅流血而死。”
剛剛發完最後一粒藥丸的星盜一聽,手上止不住地就是一哆嗦,微涼的瓷瓶瞬間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女俠,已經派發完了,大夥兒都吃了。”他畢恭畢敬地將瓷瓶遞還給瑜清婉,頭也不敢抬。
“你怎麼沒吃?”瑜清婉睨他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還是說,跟你們‘仙逝’的阿薩謝爾團長一樣,想試試我這淬魂仙劍的滋味兒?”
“誒,不不不!不勞煩女俠費神,小的這就吃!”那人忙不迭地取出一粒吞下,面上掛滿了討好又不情願的笑容,神情割裂極了。
至於他在心裡是如何將她這個女魔頭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從他扭曲的表情中倒也能窺得一二。
瑜清婉可不在乎他是怎麼想的,只擺擺手:“去關閉裝置吧,記住,若是不想只活二十四小時,就別耍什麼花招。”
做完善後工作,她方才走到愈療師們聚集的客艙尾部,面上綻開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大家今天的表現都非常出色!若是沒有你們的幫助,光憑我一人之力,恐怕也難以在這麼多凶神惡煞的星盜手中全身而退。等回到首都星後,大家可以相約一起研究開發治癒之力的更廣用途。”
瑜清婉的話猶如這場混亂戰鬥最後的勝利宣言,她最後一個話音一落,心臟仍舊砰砰直跳的愈療師們終於放下了心來,爆發出一陣陣喜極而泣的歡呼。
她們互相擁抱、跳躍,擊掌而慶,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興奮的紅暈。
經此一役,親眼見證了瑜清婉的強大和自信,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們終於經歷了些許風霜的洗禮。
而她臨時起意隨手為之的事,卻像是無心插柳。
在她恰到好處的迴護和引導下,愈療師們不僅沒有因這次劫持事件而被摧殘折毀,反而親身體驗到了為自己而戰、為自己而活的感覺。
今日,她們的心中種下了一顆擁有無限可能的種子。
瑜清婉也意外收穫了一大群唯她馬首是瞻的忠實迷妹。
與那邊其樂融融的場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悽悽慘慘慼戚、抱頭蹲地的星盜們,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在心中暗自悔恨——一朝入錯行,誤了少年郎... ...
連意識精神體都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