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貼的舒適感,令克諾斯不由自主地發出來一聲滿足的喟嘆。隨後,他才繼續解釋道:“這裡是我們塞壬一族的本源之淵。小叔叔總說,這地方是他們成年塞壬的‘快樂老家’。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回不去了’是怎麼個說法兒?‘快樂老家’又是幾個意思?請你詳詳細細地、原原本本地、展開來說說呢?!”
說話間,她兩手忍無可忍地拍在克諾斯稜角分明的下顎處,將他湊上來的臉再次向反方向推出了幾寸。
黏嗒嗒的少年以及兩人之間反覆拉扯的距離,讓她努力壓下的腦門子上猶如實質的井號,險些又要冒頭。
心中將“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餘地”、“犯錯是孩子進步的契機,矛盾是學會合作的階梯”、“為了小事生悶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哪有啥事過不去,以和為貴最佛系”等《莫生氣》系列警世名言默唸了一個遍,她方才扯出了一抹假笑,望著克諾斯被她拍得有些變形的帥臉,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而克諾斯本人根本像是將她推拒的動作當成了親暱的捧臉殺,不僅沒有絲毫不滿,反而眯起雙眼,高興地在她一側的手中用力蹭了蹭。
動作之大,他柔軟的唇角甚至觸碰到了她的掌心。
唔... ...像被小海狗啾咪了一口。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神志不清的小毛孩子一般計較... ...
才怪嘞!——
瑜清婉抬手就是一記手刀,劈在了克諾斯腦門子的正中央!
“好好回話!不要挨挨蹭蹭的!”
被訓斥了的克諾斯像小媳婦兒一般委委屈屈地捂著腦門,眼睛一眯,嘴巴一癟,眼看著要掉金豆豆了。
連原本在海水之中舒展搖曳著的藍色半透明耳鰭,也蔫噠噠地貼著腦袋向後倒去,有氣無力地答道:“就是除非我們完成了儀式,否則就不能離開這裡,迴歸現實世界的意思!”
“儀式又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在學校看著挺正常一陽光大男孩,該不會是什麼在逃邪J 頭子吧?
前世她也曾隨師門統一行動,打掉過幾個假借修仙之名行詐騙之事的邪J 組織。知道他們一般都是透過精神控制的方式,搞些欺世盜名、姦淫擄掠的勾當。
她暗自默唸“科學文明使人進步,迷信愚昧使人落後;邪教迷惑人的心智,科學照亮人的前程”,同時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儀式?儀式就是結侶儀式啊!嘿嘿… …就類似於人類的新婚之夜吧!嘿嘿嘿... ...”克諾斯嘿嘿笑著,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愉悅。
“... ...”
草率了... ...
他這一眼憨批的傻笑,哪裡是能組織得起復雜犯罪團伙的模樣?
退一萬步說... ...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子,瞎嚷嚷什麼結婚??!
她只是來找一找掉隊溺水的同學,事態究竟是怎麼就發展到結婚上面去的??
滿臉春色盪漾的克諾斯絲毫沒有發現另一位當事人神情的變換,仍舊竹筒倒豆子一般,叨叨著一些虎狼之詞:“這裡不會有別人,我們可以在儀式上盡情交尾… …你有什麼喜歡的姿勢嗎?我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 …”
像是為了增加他話語的說服力,少年將結實的胸膛拍得邦邦作響保證道。
“等你陪我一起度過發情期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我帶你一起回我的家鄉… …”
瑜清婉感覺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裂開來了的表情!
什麼尾?
發什麼??
你小子,有膽再說一次試試?!!
究竟是她太古板跟不上時代,還是星際世界的人類開放得過了頭??
這不要臉的程度,跟相親當天就吆喝“我要跟你睏覺”有什麼區別?
更不要說他們根本就不是相親物件的關係!
瑜清婉心中升起了幾分“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的玄幻背刺感。
克諾斯一條魚興致勃勃地規劃著接下來的二人世界,絲毫沒有注意到瑜清婉因過度震驚而喪失表情管理的面容。
“唔... ...交尾的話... ...”克諾斯突然停下了自言自語,放開了圈住少女的手臂,改為託著她的手,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些許,然後蹙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兩條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