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快碎啦!”宋母說著還哭了起來。
宋父也是知道妻子這個心結的。
這些日子,這個家都在吵吵嚷嚷個沒完,沒個消停。
看著哭哭啼啼的妻子和哭哭啼啼的親生女兒,宋父心煩道:
“行了行了,你非要斷那就斷,哭啥。”
宋幼幼就是這時候回來的。
不過,此刻的她在門口聽到他們一家人的打算竟然也不覺得生氣。
可能,對她來說,從他們幫著宋寶珠掩蓋殺人的事實起,她就對他們死心了吧。
死心了,他們的無情就不會再傷害到她了。
宋母也看到了門口的宋幼幼,罵道:“你怎麼這個點才回來?真是白養你了啊!現在你都會躲懶了是吧?連飯都不回來做!”
在家裡,可一直都是宋幼幼做飯的。
對於耳邊的謾罵,宋幼幼恍若不聞,只是淡淡回了句:
“不算白養。”
她沒有白嫖。
從她身高能夠著灶臺開始,家裡就是她做飯。
高中畢業後,她每個月的工資也都會上交給家裡。
甚至於她自己親本事考到的工作,前不久也在宋母強力要求下轉給宋寶珠了。
不說這幾年的工資,就說這工作,她要是往外賣都值好幾百塊錢。
所以,她雖然知道養育之恩大,但她並沒有白嫖。
不是麼?
“呵,你現在是真不得了了啊!說你一句還頂嘴了?”
“好了好了。”
宋父阻止了妻子的嗆聲,將宋幼幼帶到了書房。
“幼幼啊,你自己想必也知道,自從你妹妹回來後,你們確實矛盾很多,家和才能萬事興,這樣整日吵吵鬧鬧的可不行。你……就分出去自立門戶吧。”
宋父將緣由跟宋幼幼說了。
但還有一點宋父沒說。
按照現在的政策,如果家裡有三個孩子或以上的,是一定要有一個去下鄉的,不然會被舉報。
家裡的大哥是在鋼鐵廠工作的,寶珠頂替了她在書店的工作,現在就她沒有工作了,過不久肯定是要下鄉插隊的。
按現在的政策,去了鄉下,估計一輩子就在鄉下了。
一個在鄉下的女兒不但給家裡提供不了利益,可能還要他們時不時寄些錢財票據過去。
萬一被黏上吸血,那就更不划算了!
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
也是想到了這一層,他才同意妻子說的斷親。
宋父心裡轉圜幾道,正想著要繼續勸說她答應這事,卻見宋幼幼冷靜道:
“行,那你現在寫個斷親書,我簽字,然後我們明天去派出所公正,遷出戶籍。”
她甚至還熟練地將後續流程說了出來。
“……”宋父想勸說的話被卡在了喉嚨裡。
“……呃,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她答應的太乾脆了,彷彿對斷親這事一點兒也不在意。
他都快以為是她要主動脫離關係,而不是他們提出的了……
“那你想我說什麼?”宋幼幼有些嘲諷地笑了笑,淡淡反問道。
其實,上輩子她說了很多的。
她說自己是清白的,說自己沒有推人,說她以後會讓著妹妹,說她捨不得父母。
可結果呢?
還不是一樣被掃地出門。
她說了,他們無非就是讓他們高高在上地施捨同情罷了,絲毫不會影響結果。
誰叫她是撿來的孩子。
“爸,這裡有斷親書,我提前寫好了!”
聽到父親有些猶豫了,在門外偷聽的宋寶珠迫不及待地推門衝了進來。
宋幼幼看她這急切的樣子,嘴角無聲的嘲諷更大了。
宋父臉色有些難看,“誰讓你這樣冒失地闖進書房的?!”
宋父自詡是個城裡人,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對規矩很是看重。
可這個剛從鄉下找回來的親女兒實在是難以教化,跟她說了很多遍進來要敲門,可她還是這麼的沒有規矩。
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
宋父氣得胸膛一起一伏。
再往抱養的宋幼幼那邊看去,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一派溫婉大氣。
宋父就更氣了。
而且,從相貌來說,一個是普通的小姑娘,另一個……
宋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