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辯解,斷然的道:“素舞館上封,若要重新開張,需得司農署與繡衣司聯合糾察,聯合籤核。”
素舞館背地裡絕對沒做什麼好的勾當,如今查封了素舞館,也可以一勞永逸,杜絕後患,雖沒抓到人,但夏黎來了一出釜底抽薪。
老闆娘踉蹌了好幾步,跌跌撞撞險些站不住:“夏副使,饒命啊!饒命啊——”
夏黎微笑:“掌櫃的你說笑了,讓素舞館整改,怎的是要了你的命?”
“是了,還有……”夏黎還有後話,道:“素舞館需得補繳經營期間的女閭稅,後續數額,繡衣衛會與司農署核查清楚,親自來征討。”
哐當——
老闆娘終於是沒站住,一個大馬趴癱軟在地上,雙眼無神嘴唇抽搐,一臉的灰敗。
“那得多少財幣?”圍觀的金吾衛忍不住小聲嘟囔。
“素舞館可是上京朱玉坊最賺錢的營生了!”
“這臘月還沒過,繡衣司一整年的核查豈不是都達標了?”
金吾衛眼紅的眼紅,憤恨的憤恨。眼紅那麼多財幣不是落在自己的袖袋中,反而是人家繡衣司財源滾滾;憤恨金吾衛今日被當成了槍使,方才還輸掉了全部身家!
柳望舒只是站在一邊,冷冷的道:“劉校尉,上封。”
“是!”
大劉手腳麻利,將素舞館裡所有的人驅趕出來,“啪!啪!”貼上十字封貼,上書硃紅大字——繡衣司封!
朱玉坊今日熱鬧非凡,素舞館被封,街頭都是看熱鬧的人,金吾衛們站在一旁灰頭土臉。
柳望舒冷著臉看向梁玷,語氣還是那樣冷冰冰:“多謝大將軍,還有諸位金吾衛兄弟們的配合。”
金吾衛們:“……”
梁玷回頭看了一眼夏黎,對柳望舒道:“你這個副指揮使,有點意思。”
說罷,揮手道:“走。”
梁玷一瘸一拐,跛著足,帶著掉毛鵪鶉一般的金吾衛們回去了。
“夏副使!”大劉對夏黎那是馬首是瞻,起初夏黎主動和大劉換班,大劉便覺得夏小世子與傳聞中不一樣,分明秉性與臉面一樣好看,都是頂頂好的。
經過今日這事兒,夏黎乾脆利索的抄了素舞館,年關才開始,繡衣司一整年的業績已然達標,繡衣衛們也跟著吃香的喝辣的,誰能不歡心?
大劉佩服得五體投地,拱手道:“夏副使,素舞館已經清點完畢,這些是賬本,還有這些夥計,該如何處置,請夏副使示下!”
夏黎看向大劉所指之處,素舞館的老闆娘,並著跑堂兒,還有相撲之人,排列成三行,被繡衣衛們押解,老老實實的垂頭站著,一個個戰戰兢兢。
不,其中也有一個並不戰戰兢兢,他雖壓低了頭,乍一看好似和其他人一樣懼怕,但因著身材鶴立雞群,那一身油光光的肌肉更是耀眼,令夏黎不多不多看一眼。
是梁琛!
夏黎挑眉,唇角掛著淺笑:“素舞館相關人等,全部壓入繡衣司圄犴,等候審理發落。”
梁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