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直接承認了，六十歲的他面對警察，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居高臨下的輕蔑。

那一起完美作案，這麼多年才被發現，他為他的智慧而沾沾自喜。

多麼自豪啊。

他戲耍了全國這麼多刑警，將他威嚴的法律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是驕傲的。

白襯衫直接親自審訊，“你殺人的目的是什麼？”

兇手無所謂吐出兩個字，“好玩。”

“我想知道殺人是什麼滋味兒就殺嘍。至於為什麼挑中她，恰好遇上了就殺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當年都沒能抓住我，現在反而抓到我了，為什麼呢？”

“國家有什麼新的技術問世嗎？跨越時間追蹤，難道是時空門？”

說著說著，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生，縱然做下那事，但是依然舒舒服服過了一輩子。

掙了大把的錢，沒有一天過的不快活。

如今兒女在國外，他一點不擔心，而且他七十多了，龍國警察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白襯衫退開，讓開位置。

下一刻，兇手看到一名腿長腰細的年輕人出現，玉白的臉面無表情，冷淡至極。

“根據地府新規，你可以對他施展一個小時的報復，他剩餘的六年壽命會轉嫁到你的身上，可以兌換陰德或者留待下一世轉世加上。”

“去吧。”

受害人看著面前的老頭，是他，就是他。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雙眼睛。

兇手看到女鬼也愣住了，那些如潮水般褪色的記憶此刻瘋狂上湧，兇手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真的有”

鬼！

話未說完，受害鬼已經撲到了老頭身上，她用力撕扯著他的魂魄，如同他當年把她活剮，現在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老頭髮出痛苦低嚎，痛，太痛了。

折磨的他恨不得死了。

但是他卻只能清醒的承受這種痛苦。

“求，讓，我，死。”

讓我死了吧。

白襯衫不為所動，自顧自整理卷宗，這樁懸案告破，真好。

四十年前的亡靈悲嘆迴響，終有餘音。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