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鬼託著大腦袋萌萌噠,“不是哦,是在打架。”
還是個暴力小鬼。闕昭忍俊不禁摸了摸嬰鬼的大腦袋。
下一秒,櫻珠衝了出去,一拳直接幹翻了活屍。
比起活屍,不化骨顯然要強大太多了。
一拳又一拳,櫻珠抿著唇,小臉很嚴肅,直接把活屍捶進地底。
活屍瞪著一雙橙黃豎瞳死死盯著他們。
活屍跳出五行,不論陰陽,與殭屍有些相似,但是門檻比殭屍低,不像殭屍可以在某些陰穴自然生成,活屍只能人為飼養。
闕昭勾起活屍身上的一根血色命線,從中看見了花招娣的一生。
花招娣,從名字看,便知道這人家裡很大可能重男輕女,事實如此。花招娣童年不幸,嫁了人更苦,偶然跟著一個討飯婆學到了些本事,也不敢說。
後來生了兒子,結果丈夫出門打工路上遇到搶劫犯被砍死了,自己不受婆婆待見,把她和兒子一起趕出來,就住在山腳的牛棚裡。
但是她有個好兒子。
兒子小小年紀就很心疼媽媽,經常幫著幹活,讀書成績也好,生活有了盼頭,花招娣和男人一樣,掙的滿工分,累得直不起腰都是開心的。
偏偏,麻繩專挑細處斷。
他兒子得了急病,人還沒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兒子死了,花招娣的天塌了。
她想到了這個養活屍的辦法,以及造畜。
憑什麼她兒子死了,他們的孩子活的好好的。花招娣暗中做起了偷孩子的買賣,弄回來,就用造畜法把人改造成家畜,然後殺了給活屍補精氣。
或者用來蘊養血果。
一做好多年。
直至今日,徹底魂飛魄散。
活屍沒有投胎轉世的機會,死了就是死了。
消散在天地間,真正意義上的消亡。
闕昭指尖燃起一縷火焰,火焰順著命線轟然將活屍點燃,頃刻間,燒成了灰燼。
只剩一顆橙黃珠子。
魂幡迫不及待吞掉了這顆黃珠,幡子浮動,挨著闕昭蹭蹭。
藍紫色火焰如夢似幻,安靜的焚燒著小院。
兩狗一雞在火焰中又恢復了人類模樣,白骨手提著三個小孩兒把人扔在了河邊的柳樹下頭。
闕昭躍上貓鬼脊背,“走吧。”
等下和村的村民發現這場意外的火災後,房子都燒完了。
……
高速上,車輛絡繹不絕。
而上空,貓鬼也在肆意奔跑,闕昭仰躺在貓鬼背上,陽光照的人懶洋洋的,完全不想動彈。
十一月天已經涼快下來,風輕拂過臉頰,闕昭打了個哈欠。
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大黑則是被疫鬼馱著,啃著曹老頭送的一堆羊雜,它吃肉疫鬼嗦骨頭,半點不浪費。
直去長安。
……
日麗酒店大堂,一群人正在辦理入住。
“恩師,今晚能不能帶弟子去開開眼啊!你知道,我從小離開了媽媽在外求學,其實不願意也沒關係的,就是我從小離家求學,導兒,你懂的吧?”
唐棠可憐兮兮看向溫興平教授,大眼睛滿含期待。
溫興平輕咳一聲,“行吧,今夜便帶你去開開眼,切記一點,萬不可胡來,不然就將你逐出師門,懂?”
自從老王出事了,大家情緒都很低落,現在去散散心,也好。
唐棠握拳,“yes!最愛你了導兒。”
邊上剩下的三個開山弟子看的好笑,這個唐棠,古靈精怪的,確實很逗。
別說導兒,就是他們都很寵著這個溫興平新收的小弟子。
忽然,一道女聲響起,“要一間貴賓套房。”
唐棠下意識看過去。
墨髮雪膚,目若點星,眉似遠山,唇邊笑意散漫,如藏地雪山之巔融化的初雪,清凌凌透徹心扉。
恰在此時,那人看了過來,視線對上,唐棠好似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撇開眼神,霎時,心如擂鼓。
啊這?!
她不會真是女銅吧?
可是她明明談過戀愛啊!
還是說一見鍾情?小說都不敢這麼寫昂。
唐棠陷入自我懷疑人生中。
闕昭視線滑過唐棠,眼中暗色如墨。沒有多停留,闕昭帶著狗子直接去了房間。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