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聲劃破了寧靜。
沈國華立刻衝了進去,“閉嘴!大晚上你想把人都喊起來啊!”
而迎接他的就是一大瓢乾貨滿滿的糞水,甚至有不少進了他的嘴裡,沈國華這一瞬間人都木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和童心一樣,捂著嘴不住嘔吐了。
這種公廁還是老式旱廁,後頭有個糞坑,需要人經常清理,這會兒便宜了闕昭。
一瓢接一瓢,瓢瓢不停歇。
直接把兩個澆成了糞人。
衣服,頭髮,臉上全是排洩物,臭的兩人直翻白眼。
闕昭一邊潑還一邊喊,“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救命啊,我在廁所,我要生了,我是孕婦,救命啊!”
她放開了喊,聲音極大,下腹一陣陣宮縮,此刻的闕昭無疑是痛苦的,但是這痛苦更成為了她的力量,越痛她喊的越大聲。
那一大碗雞蛋麵為她補充了一些體力。
而人體的潛能更是巨大的,闕昭舀糞水舀的起勁。
沈國華臉色陰沉,他意識到不能讓闕昭繼續喊下去了,再喊下去,肯定會把人引過來。
沈國華朝著闕昭撲了過去,就算那法子行不通了,今天他也要把這個賤人弄死。
沈母童心跟著一起上去想按住闕昭手腳,她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活生生颳了闕昭。
闕昭手疾眼快,糞水瓢揮舞的虎虎生風,那糞水濺落在沈父沈母的麵皮上,進了眼睛痛的很。
他們想用手擦,結果發現手更髒,就只能忍著。
“先把她抓回去,不能耽誤了,童心,你抱住她的手。”
沈母立刻撲上去想抱住闕昭的手。
結果闕昭側了一下身,沈母撞到闕昭肚子上,圓滾滾的大肚子滑溜溜,沈母一個沒剎住,往後一栽,滑到糞坑裡頭去了。
闕昭糞瓢立刻補了一下,把沈母剛剛露出來的頭又給敲回去了。
沈父目眥欲裂,一手抓向闕昭。
闕昭此刻肚子痛的跟有絞肉機在裡面攪動一樣,越是痛,她笑的越燦爛。
她直接順勢往沈父身上往前一撲,頓時整個人砸到了沈父身上,地上都是糞水沈父腳下一滑,兩人全甩了。
闕昭的腦袋頂在沈父肚子上,這會兒摸到邊上一根鐵鉗就往沈父腦袋上招呼,一下又一下,直接把他腦袋砸的頭破血流。
沈父在工廠是個小主任,坐辦公室多年,這一下子把他砸的七葷八素,兩眼一翻,也徹底暈了。
沈母在糞坑裡沉浮,奮力折騰。
闕昭則是再次中氣十足喊了起來,她還拿鐵鉗用力敲擊著鐵桶,終於,一個上廁所的大哥聽到了呼救,趕緊喊自己老婆去女廁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燈泡閃著昏黃的光,闕昭解開了秀禾服,挺著碩大的肚子,哀哀求救。
那女人二話不說讓自家男人把周邊人全喊起來了,五六戶人家呢,立刻推著板車將闕昭送去了醫院。
順帶將糞坑裡的沈母和沈父也一塊兒送去了。
孩子生的極其順利,早晨天還沒亮,闕昭就請護士幫她喊來了公安。
闕昭細細將沈家人乾的事說了,重點強調下藥迷暈她,然後囚禁她,還搞封建迷信想把她活葬了。
現在對這一塊還是抓的緊。
公安很重視,立刻去了沈家。
沈幸川開的門,開門時腦子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下一刻就看到公安魚貫而入,一腳踹開了父母的房門,入目就是半紅半百的裝飾,還有紅彤彤的喜床,然後又眼睜睜看著公安從床底下拖出一口棺材。
沈幸川人都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他家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
公安可不管這些。
這沈家人太離譜了,竟然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歪門邪道。
公安直接把沈家一家人都帶走了。
沈父沈母直接捱了花生米。
沈幸川拉去西北開荒改造。
他兩個弟弟則是送去了少年班蹲著,沈家的房子被廠裡收回去了。
這件事領導非常重視,闕昭得到了五百塊錢的補償,畢竟從頭到尾,她都是個可憐人。
其他人並沒有對闕昭有什麼鄙夷之類的,更多的是同情,還有護士大姐教闕昭怎麼帶孩子。
錯的不是她,而是沈家人。
這個時候的人民都是很熱情的,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