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昭:“跟著我。”
姜莉抹了把眼淚,“好好。”
大狗的速度並沒有很快,保持在一百左右,姜莉催促著趙旗山跟上。
趙旗山覺得姜莉瘋了,一個估計還沒畢業的小丫頭,口出狂言說可以救他們的兒子,他是怎麼都不信的。
心裡吐槽,面色鬱悶,但是趙旗山還是跟了上去。
“她就是個騙子,咱們趕緊送不病去醫院吧。”趙旗山忍不住勸了一句。
姜莉死死盯著前頭的車,面色偏執扭曲,趙旗山偏頭看了眼,心裡直冒寒氣。
“跟上那輛車,趙旗山,現在開始不要和我說話,認真開車。”
姜莉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趙旗山是倒插門女婿。姜莉家庭條件很不錯,在沙市有三套鋪子,家裡還在市裡有好幾處房產,姜家生意都是姜莉在管,唯獨姜莉父親還經營著一個小廠子。
趙旗山主內,姜莉主外,姜莉在外做生意,趙旗山在家帶娃,不上班,一個月姜莉會給他三萬零花錢,純零花,家裡的開支直接找姜莉報銷。
還請了兩個保姆。
誰看了不說一句趙旗山這是嫁到福窩窩裡去了。
十里八鄉都羨慕趙旗山嫁的好啊。
很快,進入了漢城地界,前面的大狗下了高速,趙旗山也跟著一起下了高速,跟著開到了一處小公園裡。
姜莉拉著姜不病下車,希冀,激動,擔憂……情緒交織之下,她的神情有些扭曲。
闕昭指尖纏繞一根灰白命線,源頭系在姜不病身上。
闕昭直接問了:“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我可以救他。但是要取走你的一半功德以及他的一半氣運,你可願意?”
姜莉他爹是個善良的人,老廠子維持這麼多年,基本都是老員工,就是為了給這些老人留口飯吃。
另外他還聘用了一些殘障人士。
耳濡目染,上行下效。
姜莉也做了很多好事,她魂魄上裹著一團功德,站在人群裡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很難不讓闕昭一眼注意到。
姜莉握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她抿了抿乾澀起皮的唇瓣,問“不病他,失去一半氣運會有什麼影響嗎?”
闕昭:“會改變他的命運。他的氣運極好,原本是三花聚頂的紫金官祿命格,拿走後,可能只能成為普通人了。”
聽完闕昭一番話,姜莉長舒一口氣,眉心的褶皺都鬆開了。
倒是一邊的趙旗山,不屑輕哼一聲,看闕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姜莉毫不猶豫同意了,誠懇開口:“您拿去吧。能平平安安的,就已經很好了。求您救他。”
闕昭手下一個用力,直接扯斷了灰白命線。
姜不病軟軟倒下去,姜莉趕緊抱住孩子,面色惶恐。
太多次了,孩子在她眼前這麼倒下,無數次,她都擔心孩子再也不會醒來。
闕昭解釋一句:“他沒事,只是暫時暈過去了。”
趙旗山瞠目結舌,他不明白闕昭是怎麼做到的,內心忽然有些無法言說的恐懼湧現。
趙旗山不動聲色躲遠了一些。
他一直不喜歡這個體弱多病的兒子。
他覺得姜莉就是有病,這個小崽子花了那麼多錢治病,又治不好,生個三胎都夠了。
現在在趙旗山看來,就是浪費。
闕昭抬眸,懶懶看了眼趙旗山,眼眸黑沉如水,眸光似刀,裡裡外外把趙旗山剖析了一遍。
看的趙旗山頭皮發麻,一退再退。
他爹的,這個小丫頭片子有點邪門啊。
闕昭懶得再看這種爛人。
她蹲下身,掀起姜不病的衣服。露出小孩乾瘦的肚子。同時手上浮起一點藍紫火焰,火焰化作一根鎖鏈,直接穿透了姜不病的肚皮。
“臥槽!”趙旗山驚叫,然後被姜莉狠狠瞪了一眼。
“閉嘴,不要打擾大師治病!”
真是蓋了帽了。
這也行?!
鎖鏈緩緩抽動,過了大概十秒,那頭一沉,闕昭知道,找到了。
她唇勾起,露出一個笑,是融融雪色與月色輝映,驚心動魄。
闕昭用力一抽,鎖鏈被抽了出來,那端緊緊鎖著一個東西,此刻還在不斷掙扎。
趙旗山被嚇的一屁股坐地上,我吃檸檬,這什麼鬼!不對,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闕昭兩根指頭夾起這個活潑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