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流知道花靈醫不光醫術高深,功法是深藏不露,憑自己現在的功力根本拿捏不了花靈醫。
常流飛身踩著枝葉,腳點斷崖,快速尋覓了暮雲峰的一圈,在暮雲峰涯底,一個最隱秘的山腳下,花靈醫正尋覓著什麼東西……
這時,常流想塔珠疑惑的眼神,心想,這個花靈醫肯定是另有所圖,要不憑他這麼高的身份,怎麼樂意跟塔珠打交道呢。
常流輕輕從枝葉上落下,站在了花靈醫的旁邊。
以花靈醫的靈敏度,在常流發現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到了有一雙眼睛看到了他,並來到了他的身邊。
常流說道:“花靈醫,我找到了常然,沒想到你來這裡了,這有什麼好看的,讓我帶你去非常壯觀的地方瞧瞧。”
花靈醫順手拿起一株野花,笑道:“你小子不懂,我在尋找一些百花谷沒有的草藥,好醫治患者呀。”
常流笑道:“花靈醫真是醫者仁心,時刻不忘提高自己的醫術,真是難得。”
花靈醫道:“你小子剛才跑哪去了?你師父喊你陪我的,沒喊到你,讓那個常林帶我,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就自己隨便走了。”
常流笑道:“花靈醫你腦子真是健忘,我不是去找常然了嗎,等我帶你回到會場,你一定要給常然把殘疾治好。”
花靈醫這才想起常然的事情,他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就問道:“你先告訴我常平的腿是怎麼殘疾的,你要不說,我就不給他治。”
常流慚愧的一笑道:“是我打的,我也沒想過把他打殘疾,失手了。”
花靈醫哈哈大笑了一陣,用手在常流的腦門上點了幾下,說道:“我相信你小子能幹出這事,而且,還不止一次的打人家吧。”
常流有些疑惑的看著花靈醫,心想,這個花靈醫還真是神,這個都知道。
常流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
花靈醫白了常流一眼,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狂妄嗎?就你這份狂勁,不幹那些事,就不是你了。”
常流眼神恍惚,他還是第一聽到這樣的話,馬上辯駁道:“花靈醫你說錯了,你知道的,我剛脫離賤籍,他們幾個都嫌棄我身份低賤,欺負我,我是保護自己。在老家凌雲谷時,不光我受欺負,我媽我爸也受欺負,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我沒有欺負過誰,常平他最喜歡欺負我,我不打他,打誰啊?”
花靈醫又是一陣大笑,再一次用手勢點了幾下常流的額頭,說道:“你這是受欺負的樣子嗎?不過,你不主動欺負別的人,我倒相信。”
常流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幫我把常然的腿治好就行,我現在看到他,感覺像欠了他一條命似的。”
他倆說著話,走出了幽深的涯底。
花靈醫心裡已經知道了常然的意圖,他要裝作殘疾一輩子,讓常流對他愧疚一輩子,也讓峰主對自己照顧一輩子。
花靈醫再一次看了一眼身邊這個透著一身傲骨的少年,天賦異稟不說,在他的世界裡,可不允許誰能欺負他。
在謎界,一個最下賤的人,本應該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可這個孩子,竟然出落的一身大義凜然的傲骨,這實在是罕見。
但是,這也是個弱點,沒有什麼他怕的東西,唯有對自己過錯的虧欠,能讓常流低下頭來。
花靈醫太喜歡常流了,要是先於塔珠認識常流,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收到自己的門下。
花靈醫心想,我還沒發自內心的做過一件好事,就是自己救贖患者,那也是打著醫者仁心的旗幟,吸取患者身上的毒瘤來修煉大無陽的功力。
現在我要為眼前這個看似狂妄自大的少年做件好事,就是不揭穿常然的陰謀,讓常流存在愧疚感,收斂一點自己的傲氣。
花靈醫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他那個腿很嚴重,你們這不就一個腿瘸的孩子嗎,我一來就注意到他了,很難治好了。”
常流很是失望,但又不甘心,他使勁搖著花靈醫的胳膊說道:“你是大神醫,一定有辦法,是不是怕我不給你金幣,不想給常然醫治啊?你說大概要多少個金幣,我一定想辦法給你,你先幫我給常然把腿治好。”
花靈醫掃視著平淡無奇的山林,說道:“你們暮雲峰如此荒蕪,就沒有一個好點的地方嗎?”
常流心裡一驚,看來師父的擔心沒有錯,這個花靈醫此次前來果然動機不純。
常流故意接著說常平事情,“花靈醫我們每天在這生活早就習慣了,你還是說一下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