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這孩子行為太惡劣了,前天把我家的狗打死了。”
……
黑崽不管眾人的嘮叨,只管再次對著凌繼拳打腳踢起來。
雲娘趕快上前攔住了黑崽,打了黑崽幾個耳光,氣憤的罵道:“混蛋玩意,你是不想讓我安寧半日,天天惹是生非,讓我跟著你給人家賠禮道歉……”
黑崽一點也不示弱,反而有些疑惑的說道:“賠禮道歉?娘,你幹嘛給他們賠禮道歉,他們都該打,就這凌大少爺,長得人高馬大,竟然欺負我長的瘦小,還罵我來世做不了人,連豬都做不了,我不打他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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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再次給了黑崽一個耳光,罵道:“住嘴,快跟我回家……”
雲娘給眾人鞠了一躬,拉著黑崽走出了人群……
凌陀老者望著黑崽的背影,喃喃道:“這孩子天生反骨,日後恐怕會掀起一些驚濤駭浪。”
這話引起眾人的共鳴,反骨黑崽,其實就是黑崽的別稱,在凌雲谷地帶,家喻戶曉。
回到家裡,天已經黑了。黑崽的肚子咕咕直叫,一進家門就嚷道:“娘,我餓,你做好飯了嗎?”
雲娘肚子裡窩著一股氣,聽到黑崽還喊著肚子餓,就順手拿起一根木棍,狠狠的打在了黑崽稚嫩消瘦的身體上,嘴裡還罵道:“黑崽你是想要把我氣死,你剛八歲,就已經在山谷裡外落下了惡名,說你是反骨,混蛋,我和你爹也跟著捱罵……”
黑崽心裡感到委屈,但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大聲說道:“是他們該打,他們欺負我,誰欺負我,我照樣打誰……”
棍子雨點般的落在黑崽身上,黑崽沒有半點求饒的樣子,也不躲閃,任憑母親的毒打。
病床上的父親,表情痛苦,他太心疼黑崽了,勉強發出微弱的聲音,說道:“不要打了,黑崽只是個頑劣的孩子,根本談不上反骨,等大了就好了……”
雲娘何嘗又不心疼黑崽呢,只是恨鐵不成鋼。雲娘扔掉了木棍,撫摸著黑崽瘦小的身體,眼淚無聲無息的流淌著……
雲娘知道,黑崽的眼睛裡容不得半點的沙子。可是生在這樣貧賤的家庭裡,只會給家裡帶來無盡的災禍。
雲娘匆忙弄了些飯食,一家三口吃了飯。黑崽瘋跑了一天,快速填飽了肚子,倒頭就睡著了。
雲娘撩起黑崽的衣服,看到被自己打的紅腫的面板,默默的掉下了眼淚。
她給黑崽蓋好了被子,來到丈夫的身邊,沒有說話,只是替丈夫整理著床鋪。
丈夫知道雲娘接下來要幹什麼,每次黑崽惹完禍事,都是雲娘拿著家裡不捨得吃的用的東西,到他們家裡去賠禮道歉。
丈夫心如刀絞,在黑崽三歲的時候,他就臥病在床,都是雲娘獨自照顧著年幼的孩子,還有病弱的自己;沒有半點的怨言,只是默默的幹活。
“雲娘,苦了你了,這次得罪了谷長,我們恐怕要被趕出這山谷了。”
丈夫微弱的話語,讓雲娘感到心裡有了太多的安慰。她微笑了一下,說道:“睡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把珍藏的那棵仙草送給谷長,再說些好話,一定會沒事的。本來是留著給你補身體的,只能等著我什麼時候再挖到一棵吧。”
丈夫苦笑了一聲,眼睛裡已經噙滿了淚水……
雲娘拿出那棵珍藏的仙草,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向谷長家走去。
在這座貧瘠的小山谷裡,有一處相對精緻的院落,顯得格外壯觀,這就是谷長凌翰的家。
雲娘壯了壯膽子,用袖子擦了擦額頭流下的汗水,猶豫了很久才敲響了谷長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谷長老婆,一看是雲娘,立馬變了臉色,大罵道:“真是不要臉,還敢蹬我家的門,我們還準備明天把你家的房子拆了,趕出山谷……”
雲娘嚇的趕緊鞠躬,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就是來給你們賠禮道歉的,都怪黑崽頑劣,不懂事,失手打了凌繼少爺。”
緊接著,谷長凌翰來到了雲孃的面前,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家黑崽天生反骨,就是個惡魔,村裡的孩子都懼怕他。我作為谷長看在你家困難,就沒有為難你們,沒想到你們得寸進尺,現在竟然欺負到我家頭上了,你們也別想在這山谷裡住了……”
雲娘趕快雙膝跪地,哭求道:“谷長,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一個女魂能帶他們去哪呢?恐怕走不出這山谷,就被野獸吃掉了,你可憐我們一下吧,以後我把黑崽鎖在屋裡,不讓他出來惹事了。”
雲娘說著,把仙草送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