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官方首肯以後,寧夏六人提著那頭領進到了護商崗內。
至於為什麼還要去護商崗內,只因雖然得到了首肯,但是寧夏並不想太過於明目張膽。
此時,崗亭內。
寧夏把已經成為一灘爛泥的頭領扔在地上,問道,“說說吧,當年那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背後之人是誰?”
已經接近崩潰的頭領茫然的抬起了頭,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背後有人指使?”
寧夏輕蔑一笑,“呵,你還有心思提問,既然你問了,我也大發慈悲告訴你,就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敢圍殺兩位天仙嗎?”
那頭領一聽連忙爬過來磕頭求饒,寧夏忽然發現,這頭領是產生了懼的雛形,雖然寧夏並不怕這頭領會突破什麼的,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
看著求饒的頭領,寧夏緩緩的俯下身子,對著他說,“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也知道真兇不是你,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只要你老實說,我肯定不出手。”
那頭領瞬間產生了希望,眼中的懼意立刻消散,他慌忙磕頭道謝,並說道,“寧少爺,我確實是被人指使的,不然,不然我怎麼敢攔您父母的路啊,不過,要說指使我的人是誰,我還真不清楚。”
“嗯?”寧夏雙目一瞪,發出一聲疑問。
那頭領又趕忙磕頭解釋道,“寧少爺,寧少爺,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一位地仙,那可是地仙境啊,氣息外放就把我們都壓服了。對了,還有,那人雖然是地仙,但是,他說話的語氣還有表現出現的氣度,我懷疑他甚至不是哪個州城的,雖然我們在他眼裡如螻蟻一般,但是,那種滿身的傲氣必定是頂尖的大家族才會有的。”
聽到這裡,寧夏第一個懷疑物件就是他那毫無印象的外祖母家。
但是,他不瞭解外祖母家的情況,也不知道當年母親離開家的細節,所以也不好妄下推論。
這時,那頭領繼續說道,“而且,實施計劃的當天也是那個人出手打傷了您父母,最後才被我們殺死的。”
“哦?這麼說,我父母最後確實是死在你手裡了?”
那頭領磕頭就沒停過,磕在地上嘣嘣的,嘴裡還解釋道,“寧少爺饒命啊,我們當時確實是被逼的,他讓我殺的,不殺就都得死啊。還有還有……”
那頭領抬起頭看向寧夏,眼中居然帶著一絲希望的說道,“寧少爺,您父母的遺物我一件都沒有動,都在城裡的儲物閣(一個專門寄存物品的店鋪,由官府開辦)存著呢,只有那個平安鎖被那人搶走了。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人搶走平安鎖時我看到了他的手,他是用左手搶的,手背上有一塊黑痣,豆子大小。”
“左手搶的?那人是左撇子嗎?”
那頭領回憶了一下,肯定的回答,“是的,他當時出手也是用的左手。”
還真是有些難為這個頭領,那麼多年前的事,說想起來就能想起來,看來為了能保住命,大腦也是拼啦。
不過,接下來寧夏的話讓這個頭領如墜冰窟,寧夏轉身對著夏叔說,“夏叔,這傢伙就勞煩您殺了吧。”
夏叔有些不明所以,說道,“少爺,您不親自報仇嗎?”
寧夏嘿嘿一笑,不過笑的很陰森,“夏叔您也聽到了,幕後還有指使者,等揪出來那個,我就當仁不讓了。”
夏叔也明白,寧夏這是讓他親手殺了謀害老爺和夫人的直接兇手,解開心中的鬱結。
寧夏他倆的對話並沒有遮掩,所以那頭領一直在磕頭,求饒道,“寧少爺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把知道的都說了,您不是說,我老實交待就不殺我嗎?”
寧夏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雙手攤開,“我並沒有動手殺你啊。”
那頭領呆愣當場,此時的他已然知道自己被戲耍,他張開了嘴,也許是要發洩心中的怒氣,不過,夏叔沒給他機會,手起刀落,他已經不想再聽到這個頭領的任何聲音。
那頭領連聲‘啊’都沒發出來,就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夏叔親手報了仇,內心通達,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一會哭著說給可憐的老爺夫人報了仇,一會憤怒的要抓住幕後真兇,最後夏叔居然在瑟瑟發抖,嘴裡小聲的唸叨著,“不會是夏家下的黑手吧,那種龐然大物,我們怎麼有機會報仇啊?”
夏叔這句話的聲音確實小,小到除了離他最近的寧夏聽到一絲內容,其他人什麼都沒聽到。
寧夏心裡想,‘看來夏叔也懷疑是母親的家族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