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臉色蒼白的跟著黑夷族隊伍的步伐,他的身體相當虛弱,傷勢並未痊癒,加上黑夷族來襲時又拼死抵抗,雪上加霜。
他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小女孩,沉默不語,她的名字叫:龍月,是龍易族長的女兒,現在整個裔族只剩她一人。
從路上聽黑夷族的對話裡瞭解到,他們這次襲擊裔族似乎就是為了龍月,具體什麼原因則沒有聽明白,林棠在裔族養傷的時間裡,簡單學習了他們當地的基本語言,太複雜的還是聽不明白,路上林棠一直尋找逃脫的機會,自己這傷重的身體已經非常勉強,自己也不能扔下龍月一人在此,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不過他知道徐長歌定然會想法子救自己的。
龍月自從被黑夷族抓住之後,鬱鬱寡歡,親眼見到自己親人死在面前,對於她這個十三歲年紀的小孩自然是難以承受,好在龍月雖然年紀小,但是對於林棠那邊的語言倒是不陌生,偶爾也會和林棠訴說心中悲苦。
這一日,林棠發現黑夷族的人臉上都很高興,與前幾日趕路時的神情不同,那時的他們謹慎、小心,生怕被人發現。而今天彷彿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甚至有幾人還說笑起來。
龍月看出了林棠的疑惑,在他身旁低聲說道:“馬上就要進入黑夷族的地界了,到了那邊再無人可以救我們了。”龍月聲音消沉,彷彿已經能看到自己往後的命運。
林棠安慰道:“小月不要擔憂,長歌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他對徐長歌自然信心十足,可是就擔心到了黑夷族地界裡是否還有動手的機會?”
前方的黑夷族人高興的大叫,說了一大串林棠聽不懂的話,而聽到前方傳來的話語,就連負責看押林棠和龍月的黑夷族人都高興的大聲叫喊起來。
龍月聽懂了他們的話語,本就悲傷的臉上已然變的蒼白,對林棠說道:“前面就是界石,過去之後我們再無機會逃脫了。”
林棠心想:那麼快就到了嗎?如果離開了徽族地界,再想動手那可是不容易了。
四周張望卻沒有找到任何逃離的機會,他和龍月手上都帶著鎖鏈,他們這夥人有二十多人,自己就算沒受傷,也是不敵的。
在林棠焦著的思緒裡,他們越過了界石進入了黑夷族的地界,這夥黑夷族的首領很謹慎,剛回到自己地界,他並沒有掉以輕心,仍舊一路小心翼翼的。
直到晚上,這群黑夷族才略微放鬆了警惕,他們打了一些野味,正在火烤,似乎都很高興,一邊談笑一邊吃著熟透的野味。林棠和龍月被扔在一旁,手上鎖鏈拴在一顆大樹上。
林棠突然感到有點冷,龍月也打了個噴嚏向自己身邊擠了擠,遠處正在談笑的黑夷人似乎還沒發覺。
遠處的徐長歌和秦風安靜的看著他們,秦風問道:“直接衝殺出去嗎?”
徐長歌笑道:“哪用這麼麻煩,看我的。”
藍色小人在秦風震驚的目光中,從徐長歌體內走出,經過上次之後這小人似乎變的更加凝實。
小人散發著淡淡藍光飛到半空中,小手不停的在揮舞,隨著它小手每一次揮動,那一根根冰刺在空中彙集,每一根冰刺都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它們相互交織、纏繞,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晶漩渦。
秦風抬頭看著空中的藍色小人,不知想到什麼,一時間呆呆出神。
徐長歌看著他那表情,笑道:“怎樣?我這手藝可還不錯?”
黑夜,往往帶給人驚喜的意外,一道道冰刺如利箭般從漆黑的夜色中射出,剛剛的歡聲笑語換成了一聲聲悽慘的吶喊,二十多人一個接一個相續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隊黑夷族首領看到這一幕已經嚇的魂飛魄散,用手捂著肩上的傷口,剛剛冰刺襲來時自己僥倖躲過射在了肩膀上,撿回一條性命,此刻再也顧不上其他,瘋狂的向遠方逃去。
龍月如一個虔誠的信徒雙膝跪地,口中默默唸著什麼,雙手不時向空中比劃。
林棠卻警惕的四處張望,奈何夜太深沒有找到任何人,忽然遠處有人喊著他的名字。
徐長歌來到那夥人正在烤著的野味前,仔細看了會,確認已經熟了,沒有沾到血跡。拿起來到林棠和龍月身旁,發覺他們倆雙手都被鎖著,向那首領逃走的地方喊了一聲。
那夥黑夷族的首領又跑回來了,在他身後秦風邁著悠閒的步伐跟著他,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徐長歌三人面前。
這個黑夷族不停的在嘰裡哇啦說著什麼,手上還不停的比劃什麼,徐長歌沒有理會,對秦風說道:“老秦啊,他倆手上的鎖鏈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