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街道上的人已經漸漸稀少,昏暗的燈光在風中搖曳,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徐長歌在夜色的掩護下,如鬼魅般朝著五大家族地界潛去。他的眼神堅毅而冰冷,腦海中全是那神秘雕像和祭臺。
只因當初那至關重要的令牌已經留在了客棧,這讓本可光明正大進入的他沒了憑證,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這冒險的潛入之法。五大家族的地界周圍戒備森嚴,暗哨潛伏在各個角落,猶如一張張無形的網。
徐長歌此刻身輕如燕,彷彿與這黑夜融為一體。他敏銳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避開那些肉眼難見的警戒絲線,身形輕盈且迅速地向洛家走去。每一步都精準無比,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如同暗夜中的幽靈。
夜色如墨,徐長歌在暗影中穿梭,宛如一道無聲的風。前方,兩名巡邏的守衛舉著火把,那跳動的火焰在黑暗中異常刺眼。他們的腳步沉穩,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徐長歌卻絲毫不慌,他的身形如狸貓般敏捷,眨眼間便攀附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粗糙的樹皮摩挲著他的手掌,他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地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偽裝。守衛們漸漸走近,他們的交談聲也傳入徐長歌的耳中,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待他們走過,徐長歌又如同鬼魅般繼續前行。
遠處,洛家那宏偉的府邸輪廓在月色下逐漸清晰起來。“洛府”兩個大字在月色的映照下閃閃發亮,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息。那森嚴的高牆在常人眼中是難以逾越的障礙,可在徐長歌眼中,此刻卻如同臺階一般。他輕身一躍,身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地翻上了牆頭。
牆頭上,徐長歌半蹲著身子,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雄鷹。他目光如電,那銳利的眼神似要穿透這重重夜色,迅速掃視著院內的情況。
庭院深深,仿若一座巨大的迷宮。樓閣錯落有致地分佈其中,飛簷斗拱在月色下勾勒出神秘的線條。有幾處還亮著燈,那昏黃的燈光從雕花的窗欞中透出。燈光映照出的斑駁光影在地面和牆壁上搖曳,使得整個庭院更添幾分詭異。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那馥郁的芬芳中似乎還夾雜著脂粉的氣息。徐長歌眉頭緊皺,心中頓感頭大。這偌大的洛府,洛寧的房間究竟在哪?
他仔細觀察著那些亮燈的房間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忽然,一個美麗的身影走進了遠處的閣樓裡。那身影輕盈如燕,雖只是驚鴻一瞥,卻讓徐長歌如同在這茫茫黑夜裡找到明燈。
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個身影,那身影很像洛寧,但是他又不是很確定。
那座閣樓在夜色月光下顯得格外精緻,燈火透過雕花窗格灑出,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個故事。
徐長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他定了定神,目光緊緊鎖住遠處那座閣樓,先去那座閣樓看看,那個身影是不是洛寧。
他巧妙地利用庭院中的陰影和花叢作為掩護,悄無聲息地朝著閣樓移動,避開了巡邏侍衛的視線,也沒有觸動任何隱藏的機關。
不一會,他便來到了閣樓窗前。那扇雕花的窗戶半掩著,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徐長歌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緊貼著牆壁,他微微側著頭,耳朵幾乎貼在窗欞上,全神貫注地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
房內女子的低語聲也傳入他的耳中。那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雖然模糊不清,但卻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徐長歌輕輕推開窗戶,那輕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彷彿被無限放大。但幸運的是,屋內的人似乎並未察覺。一個閃身,他便如鬼魅般跳進房內。
屋內瀰漫著淡淡的花香,燭光搖曳,映照出那熟悉的身影。她正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一個侍女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的秀髮。那如瀑的長髮在侍女的手中柔順地滑動,每一下梳理都彷彿帶著無盡的溫柔。
徐長歌站在角落裡,此時心中滿是尷尬。這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佈置得精緻而溫馨,處處散發著女子特有的氣息。他不禁想到,萬一等會兒她寬衣睡覺,自己還躲在這裡,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定會被人當作採花賊。
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怎麼陷入瞭如此尷尬的境地。他緊張地看著倆人,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剛好,小侍女梳理完後便離開,徐長歌見狀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洛寧。”
此時,這女子詫異的轉過頭來,那眼神中滿是疑惑與驚訝。當看清對方長相後,徐長歌頓時如遭雷擊,心中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