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他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喉嚨裡像是有火在燒,每一次吞嚥口水都帶來一陣刺痛。
當下,他也顧不上身體的極度乏力了,咬著牙,強打起精神,原本虛浮拖沓的腳步竟加快了些許。只是那雙腿就像不聽使喚似的,每邁出一步都搖搖晃晃,身子也跟著東倒西歪,整個人趔趄著朝著水囊所在的方向艱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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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走到石塊邊,他趕忙彎下腰,伸出手一把撿起水囊,那動作帶著幾分急切與渴望。來不及做別的,他直接拔開水囊的塞子,將水囊湊到嘴邊,仰頭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那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流下,彷彿乾涸土地迎來甘霖,瞬間緩解了那火燒火燎的乾啞。他一連喝了好幾大口,才像是緩過勁兒來,停下動作,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感覺又找回了些許生機。
徐長歌緊握著水囊,腳步匆匆地折返至秦風身旁,蹲下身子,輕輕搖了搖秦風的肩膀,呼喚道:“老秦,醒醒,喝點水。”
秦風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還殘留著幾分疲憊與迷茫。他的嘴唇乾裂起皮,一道道血痕縱橫交錯,看著觸目驚心。
徐長歌急忙將水囊遞到秦風嘴邊,同時用另一隻手托起秦風的後頸,小心翼翼地幫助他抬起頭來,秦風先是微微張開嘴,讓那清涼的水滴滋潤著乾裂的嘴唇,隨後輕輕抿了一小口,喉嚨微微滾動,艱難地嚥下。那一小口水順著喉嚨流下,彷彿為他乾涸的身體注入了一絲生機。他的眼神逐漸有了些許光彩,又喝了幾口後,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夠了。
徐長歌輕手輕腳地將水囊挪開,放置在秦風觸手可及之處,隨後雙手穩穩地托住秦風的背部與頸部,讓其安穩躺回地面,待秦風躺定,徐長歌直起身子,微微喘著粗氣,輕聲說道:“水我放旁邊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四處看看。這下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吧?”
秦風雙眼緊閉,面容因疲憊與傷痛而顯得格外憔悴。他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聽到徐長歌的話,秦風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那動作輕微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卻也表示他知曉了徐長歌的安排。他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全身心都在與體內的傷痛和疲憊做鬥爭,急需這片刻的寧靜來恢復元氣。
徐長歌站在那小山般的兇獸屍體前,目光不停地在其身上游走,一邊仔細地上下打量著,一邊忍不住暗自慶幸。他回想起方才與這兇獸激烈搏鬥的場景,他們竟奇蹟般地撐了過來,現在想想,確實是命大啊。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疑惑。這兇獸原本明明是一座石雕,靜靜地佇立在那兒,毫無生機可言,竟然能活了過來,可真是神奇。是這裡的那個特殊石臺的緣故,先前的人讓它的甦醒?諸多疑問如同亂麻一般在他心頭縈繞,越想越覺得迷霧重重,可任憑他怎麼絞盡腦汁去思索,一時之間卻實在是找不到答案。
徐長歌微微搖了搖頭,似是想把腦海中那紛雜的思緒暫且甩開,隨後緩緩邁開腳步,開始繞著這兇獸的屍體仔細檢視起來。
來到兇獸的尾部,那長長的尾巴猶如一條巨大的鋼鞭,此刻無力地拖在地上。尾巴上的鱗片一片挨著一片,緊密排列,每一片鱗片都有著獨特的色澤,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只是有的鱗片已經破碎脫落,散落在一旁的地上,顯得有些破敗。徐長歌撿起一片鱗片,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質地堅硬且入手冰涼,感覺並非凡物。
這兇獸的屍體完整地看了一圈後,徐長歌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減少,反而越發增多了,眼前這兇獸身上處處透著古怪,可自己卻依舊毫無頭緒,看了一眼遠處還躺在地上的秦風,喃喃自語道:“等老秦好些後,問問他好了。”
身體依舊疲憊,他抬眼望了望四周,此刻也顧不上挑個多舒適的地方,只要能讓自己坐下歇一歇就好。目光隨意落在不遠處一片稍顯平坦的地方,如釋重負般地坐下,他緩緩閉上雙眼。
:()風雪未停,長歌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