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月島上的積雪已經在快速融化,天氣又漸漸變的炎熱,也許再過一天這滿山的冰雪就該消失了。
徐長歌一路跟隨著曲風來到了葵月島西方的小鎮,這裡名為:蒲月鎮。距離水月樓一日的路程便可抵達,雖不如月溪鎮那般繁榮,但是街道上也是人來人往,大雪過後,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在街道上響著。這座小鎮的人大部分都是生活在葵月島西邊的人群。
曲風一路疾行並未多做停留,穿過小鎮的街道來到一座高大的宅院門前,環顧了下四周,便敲門進去了。
徐長歌安靜的在遠處觀察著,他看到這院子四周都有暗哨,大門對面的茶攤上有幾人正在閒聊,但是目光卻不停的在四周打量著。
正在徐長歌思量著該如何潛進宅院時,院內響起一聲哨笛音。茶攤那正在閒聊的幾人,聽到聲音急忙起身向宅院後方跑去。
徐長歌心生好奇,身影如鬼魅一般跟在那幾人身後。只見院子後方整整齊齊的站著許多人,他們身著黑衣都戴著面具,看不清樣貌。徐長歌如魅影般飄到旁邊的一株大樹上,而下面曲風正在和為首的幾人說著些什麼。
“江明和文羽到這還需要點時間,看樣子他們這群人是準備出發了。我需在半道上截殺曲風等首領。”徐長歌暗自想道。
院門內這時緩緩走出了十幾個身著白色衣袍的身影,吸引住了徐長歌的目光。這些人的裝扮很是奇特,他們雖然沒有佩戴面具,但每個人的衣帽帽邊卻都壓得極低,將面容遮擋得嚴嚴實實,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真實容貌。這讓他們顯得神神秘秘,彷彿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其中為首的那位白衣人體形消瘦,身高卻如鶴立雞群,要知曲風的身型已算中上,在他面前也只到其肩膀位置。
“這群白衣人應該就是赤昭那邊的,曲風老兒這挨千刀的,竟然真的把赤昭的人引來了。”徐長歌怒不可遏,要知當年他們是怎樣如喪家之犬被趕到這小島上的,那時他曲風也是參加了的,那份慘烈他也是目睹了的。當即就不再忍耐,決定先把這群人拿下再說。
徐長歌輕輕閉上雙眼,雙腿盤膝,一個和徐長歌長的一模一樣的小人,從他體內走出,小人全身呈淡藍色,神情哀傷。只見那小人緩緩飄到空中,對著下方人群聚集的地方一指。這片地方的空氣溫度驟降,地上的積雪也漸漸凝成寒冰。
被寒冰觸碰到的黑衣人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忽然有些黑衣人發現了異常,大喊起來,“小心地下的冰。”
可惜前些天的積雪都在慢慢化成雪水,滿地都是,又何處能躲。
曲風和白衣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幾人連忙躍起跳到了院子的屋簷上,可惜仍然有幾個白衣人被冰住,霎時間,在場只有寥寥幾人沒有被冰凍住。
為首的那位白衣人猶如一隻長臂猿,蹲伏在房簷上,看著下方緩緩結冰的地面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曲風哪知徐長歌的功法,他也就才來這裡的時候聽過傳聞,而徐長歌多年來再沒出手,宗內知曉他實力的現在也只有去世的梅慕華,柳清,大長老三人知曉。
“不清楚,應該是有人在襲擊我們。”曲風雖然不是很清楚狀況,但也不是白活了那麼多年,空氣中突然出現的寒意,以及正在結冰的地面,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空中的小人看了看他們,表情更加哀傷,緩緩落下坐在徐長歌肩膀上!
徐長歌睜開眼睛,起身向下方飄去,慢慢落到下方的冰面上,抬頭看著曲風,眼神中充滿了玩味。
“徐小子,你。。。你怎會在此處?”曲風大驚道。
“曲長老,你聚集了這麼多人是想幹什麼?”徐長歌平靜的問道。
“哼,幹什麼?我要做什麼自然輪不到你來知曉。”曲風冷哼一聲說道。
身旁猶如巨猿的白衣人開口問道:“曲長老,這位便是貴宗的新任宗主嗎可真是年少有為啊?”
徐長歌這才看清他的樣貌,只見此人面板髮黃,臉部修長,雙眼狹長,活脫脫的就像一隻大馬猴。
“這位該怎麼稱呼啊?我好像沒在島上見過你。”徐長歌聲音依舊是那麼平靜。
“你沒見過的人多了,所以說梅宗主傳位於你實在是天大的荒謬。”曲風厲聲說道。
徐長歌輕聲嘆息:“曲風,多說無益,今日我便擒你們回去,宗內自有人讓你們開口。”
“哈哈哈,小子好生張狂啊,如果是大長老蘇儀在此我還有幾分相信。”白衣大馬猴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