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歌與秦風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那座石臺所在之處,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唯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中迴盪。
那股熟悉而又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石臺上,圓珠如往昔一樣,靜靜地散發著淡淡藍光,柔和的光暈在石室內暈染開來,映照出牆壁上那些斑駁的紋路。徐長歌緩緩走近石臺,目光緊鎖著圓珠,眼神裡滿是思索與疑惑。
昏黃的光線在石室內遊移,秦風的臉上滿是凝重,他望著那靜靜散發著光暈的圓珠,長嘆一聲,聲音在寂靜中迴盪:“之前我還心存疑慮,可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這圓珠必定是這片禁制的關鍵所在。它就像是一把隱匿於迷霧中的鑰匙,唯有握著它,我們才得以平安闖出這裡。不然我們就會和先前那人一般,觸動禁制,剎那間便如風中殘燭,消散於無形。”
徐長歌微微點頭,目光始終未曾離開圓珠:“老秦你所言極是,只是這圓珠看似普通,卻蘊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定有其非凡之處。我們雖知曉它關乎生死,但究竟該如何運用?”說罷,他緩緩伸出手,試圖感知圓珠周圍的能量波動,卻只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指尖縈繞,難以捉摸。
秦風踱步思索,每一步都彷彿踏在這寂靜石室的心跳上,片刻後,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沉穩說道:“這禁制如此隱晦,仿若沉睡千年的巨獸,輕易不肯展露真容。我尋思著,或許需要特定的契機才能將這圓珠從石臺之上取下,我覺得殘恆獸的血應該是最好的證明。”
徐長歌微微一怔,旋即目光中透露出思索之色,他在心中迅速權衡了秦風所言的利弊,咬了咬牙說道:“有道理,試試吧。”語畢,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殘恆獸的屍體所在之處疾步而去。
那殘恆獸的身軀龐大而又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兇悍氣息,即便已橫屍於此,仍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壓。徐長歌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小心翼翼地靠近,目光在其身上搜尋著合適的取血之物。片刻後,他發現一片較為鋒利且面積較大的鱗片,心一橫,伸手用力扯下。
剎那間,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徐長歌眉頭緊皺,卻不敢有絲毫停歇。他深知時間緊迫,拿著鱗片快步跑回石臺所在的房間。一路上,他將鱗片高高舉起,生怕那殘恆獸的血滴落在地上,因為他清楚這兇獸的血極具腐蝕性,哪怕只是輕輕沾上一點,後果都不堪設想,更何況是用手直接觸碰。
回到石臺處,秦風看到徐長歌手中的鱗片以及他那凝重的神情,便知曉此行不易。兩人對視一眼,輕輕點頭,那無聲的交流中滿是對未知結果的緊張與期待。
徐長歌緩緩走到石臺邊,深吸一口氣,似是要藉此平復內心那如鼓般狂跳的心跳。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傾斜著手中沾有殘恆獸鮮血的鱗片,那黝黑的鮮血順著鱗片的邊緣,一滴、兩滴,緩緩地朝著圓珠落去。
鮮血觸碰到圓珠的瞬間,竟好似熱油入了熱鍋一般,“嗞嗞”作響,同時冒起絲絲縷縷的黑煙。圓珠原本散發的柔和光芒先是猛地一縮,緊接著如被點燃的火焰一般,爆發出刺目的強光,整個石室瞬間被映照得亮如白晝。徐長歌和秦風下意識地抬手遮擋住眼睛,身子也不禁往後退了幾步,以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傷到。
待光芒稍稍減弱,兩人放下手臂,定睛一看,只見圓珠周身縈繞著一層血紅色的光暈,那光暈猶如靈動的赤蛇,沿著石臺的紋路蜿蜒爬行,所經之處,石臺似被喚醒的古老巨獸,隱隱發出低沉的嗡鳴。紋路像是被注入了生命的脈絡,逐漸泛起幽微的光芒,與圓珠的光暈相互呼應,交織成一幅如夢如幻又透著神秘威嚴的光影畫卷。
徐長歌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歎道:“這等景象,實在超乎想象,這圓珠究竟是何來歷,竟有如此神異之力?”
秦風亦是一臉凝重與震撼,沉聲道:“我們也許開啟了這世間不得了的秘密,也不知是福是禍。”
此時,那血紅色光暈宛如洶湧的潮水,蔓延速度陡然加快,瞬間便將整個石室的地面與牆壁統統席捲其中。光芒劇烈閃爍之際,仿若有無數奇異的符文自虛空中誕生,它們閃爍著詭譎的光芒,時而浮現,時而隱沒。
周圍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開始微微扭曲變形,光影交錯間,一切都變得如夢如幻又充滿未知的危險。
徐長歌與秦風只覺一股強大且無形的力量,如細密的蛛絲般纏繞在他們的思緒之上,不斷拉扯、纏繞,令他們的思維都變得遲緩而混亂。
周圍的空氣愈發凝重,彷彿被施加了千斤重擔,沉甸甸地壓在他們的胸口。熾熱的氣息如洶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