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歌三人急匆匆地朝著山崖趕去,然而剛到半路,便見前方一片毒霧瀰漫,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將整個山崖都籠罩其中。那毒霧呈現出詭異的灰紫色,絲絲縷縷地翻騰湧動著。
徐長歌眉頭緊皺,腳步猛地剎住,伸出手臂攔住了同樣疾馳而來的秦風與藍易。他凝視著那毒霧,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毒霧看著兇險異常,貿然進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藍易握緊了拳頭,滿臉焦急道:“可上面情況危急,他們還不知怎麼樣了,我們要是不進去,他們恐怕……”他的話沒說完,但擔憂之意溢於言表,目光始終盯著那毒霧後的山崖,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秦風也是一臉嚴肅,他微微眯起眼睛,試圖看穿這毒霧,觀察裡面的動靜,片刻後搖了搖頭道:“這毒霧不簡單,毒性強弱暫且不說,單是貿然闖入後迷失方向,就夠咱們受的了,得想個周全之策才行。”
三人站在毒霧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這毒霧而變得壓抑起來。
徐長歌目光閃動,似在思索著什麼,問道:“你們可有什麼辦法能驅散這些毒霧呢?”
秦風皺著眉頭,一邊在周圍踱步,一邊思索著說:“若是有強勁的風力,或許能將這些毒霧吹散。只是哪來那麼大的風?”
藍易手託下巴,接話道:“我可以產生氣流,但要驅散這麼大面積的毒霧,恐怕有些吃力。而且在毒霧中施展勁氣,也擔心會引發毒氣的反撲。”
三人在毒霧面前束手無策,只能等毒霧散去,可那毒霧卻絲毫沒有要消散的跡象,依舊濃稠地籠罩著山崖,彷彿要將一切都困在這致命的陰霾之下。
徐長歌一臉焦急,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望向那被毒霧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山崖上方,心中滿是對被困眾人安危的擔憂。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得住,這毒霧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散啊。”他喃喃自語著,眉頭皺得更深了。
秦風靠著一塊山石,目光死死地盯著毒霧說道:“這麼幹等著,實在太憋屈了。”
藍易也是滿臉無奈,他席地而坐,嘗試著運轉體內的青色勁氣,看能否探出這毒霧裡的情況,可剛一靠近,那勁氣就被毒霧迅速侵蝕,嚇得他趕忙撤回,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毒霧的毒性遠比咱們想象的厲害,強行突破絕不可行,眼下也唯有等它自行散去這一條路了,只盼著上面的人能多堅持一下。”
時間就這般在煎熬中緩緩流逝,每一刻對他們來說都是折磨,周圍靜謐得可怕,只有那毒霧還在無聲地翻滾湧動,似是在無情地嘲笑著他們的無能為力。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落下來,打在地上、山石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那原本瀰漫在山崖間的毒霧,在雨水的沖刷下緩緩散去,就像一層灰色的紗幕被一點點揭開,漸漸露出了山崖原本的模樣。
毒霧散去的山崖上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狀。
地面上滿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有四大家族的人,有方回的手下,也有陳家的,他們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浸透,有的瞪大雙眼,似是死不瞑目,有的肢體殘缺,顯然經歷了極為慘烈的搏鬥。
血跡四處蔓延,將周邊的石塊、泥土都染成了暗紅色,在雨水的沖刷下,形成一道道可怖的血痕,緩緩流向低窪之處。
兵器散落得到處都是,斷裂的長劍、折損的長槍、破碎的盾牌,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激戰的激烈程度。原本繁茂的草木也被摧殘得不成樣子,有的被連根拔起,有的攔腰折斷,東倒西歪地倒在泥濘之中。
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與那尚未散盡的毒氣殘留的刺鼻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幾欲作嘔。山崖邊的一些山石上,有著深深的刀劍砍削痕跡,還有因激烈打鬥而崩裂出的缺口,彷彿在重現著眾人當時掙扎求生、奮力抵抗的絕望場景。
徐長歌三人看著這般慘狀,臉色越發凝重,心中對洛依、洛寧、楚玉龍等人的安危更是擔憂到了極點。
徐長歌三人冒雨站在原地,雨水順著他們的臉頰不斷滑落,可他們此時哪顧得上這些,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尋著洛依、洛寧、楚玉龍四大家族和方回等人的蹤跡。
藍易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提高聲音喊道:“這雨雖把毒霧衝散了,可線索怕是也被衝沒了。”
徐長歌心急如焚地在山崖上尋找了一圈,不放過任何一處角落,可最終也沒看到洛家姐妹和楚玉龍的蹤跡。他的目光從那些殘破的兵器、凌亂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