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破這令人壓抑的沉默。
“不管怎樣,這時間差異既然存在,已經成為事實,我們自然也無法改變。”
他微微頓了頓,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繼續說道:“想來應該是與那封印禁制有些關係。”
秦風聽聞此言,微微頷首,臉上神色平靜,只是那輕輕的點頭動作,似是對徐長歌所言的一種認可。他抿了抿嘴唇,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中卻透著若有所思的意味。
徐長歌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不容置疑的凌厲,他一個箭步上前,大手猛地伸出,一把拉起那身著華服的男子。那華服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身子一哆嗦,雙腳都有些發軟,差點沒站穩。
“你叫什麼名字?”徐長歌的聲音帶著幾分冷硬,猶如冬日的寒風,直直往那華服男子耳中鑽去。
華服男子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目光不敢與徐長歌對視,怯生生地回答道:“在下方景,現在能放我走了嗎?”他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彷彿生怕徐長歌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身子也下意識地往後縮著,只盼著能趕緊從這緊張的氛圍中脫身。
徐長歌先是仰頭髮出一陣哈哈哈的爽朗大笑,那笑聲在空氣中肆意傳開,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豪邁。他雙眸微微眯起,眼底深處已然有了盤算,一抹狡黠的光芒悄然閃過。
“乖乖和我走,帶我們去五大家族那邊。”徐長歌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稍稍使力,緊緊拽著方景的胳膊,那力道讓方景根本掙脫不得。方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奈,嘴巴張了張想要反駁,可看著徐長歌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只能唯唯諾諾地點著頭,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徐長歌的拉扯挪動腳步,滿心不情願卻又不敢違抗,只盼著這一路別再出什麼差錯才好。
這時,陳隆眉頭緊緊皺起,雙腳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紋絲未動。他臉上滿是為難之色,嘴唇微微顫抖著,目光中透著糾結與無奈,看向徐長歌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哀求意味。
陳隆艱難地開口,聲音都顯得有些沙啞,說道:“徐兄弟,五大家族那裡我肯定是回不去了。”話語落下,他輕輕嘆了口氣,他任務失敗被俘,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徐長歌略一思索,隨即神色舒展,說道:“我們先找到洛家姐妹,她們一定有辦法護你周全的。”
“我有辦法,你過來。”秦風突然說道,他的聲音沉穩中透著一絲神秘,一下子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只見秦風朝陳隆招了招手,待陳隆帶著滿腹疑惑走近後,秦風先是從隨身的行囊中取出一些特製的材料,有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還有幾小瓶顏色各異的膏脂。秦風手法嫻熟,目光專注而認真,手指靈活地擺弄著那些材料。
他先是仔細地觀察了陳隆的面部輪廓,而後輕輕地將人皮面具貼合在陳隆臉上,小心翼翼地撫平每一處褶皺,使其看起來渾然天成,毫無破綻。接著,又用那膏脂在面具邊緣以及一些細微之處進行塗抹修飾,調整膚色,讓其更加貼合真實的肌膚質感。不一會兒,在秦風的妙手之下,陳隆已然換了一副模樣,原本熟悉的面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陌生人的臉,就連氣質都彷彿全然改變,任誰看了都難以聯想到他原本的身份。
秦風拍了拍易容後的陳隆的肩膀,說道:“如此一來,就算回五大家族那邊,也沒人能輕易認出你了,大可放心跟著走。”
徐長歌眼中滿是欽佩與驚喜,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秦風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經他易容後判若兩人的陳隆,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碰那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麵皮,感嘆道:“老秦你可真厲害,連這易容術都會啊!”
他的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在這周圍略顯緊張的氛圍中,如同一縷清風拂過。
在葵月島上的柳清就是易容高手,徐長歌自然深知易容術並非尋常技藝,其涉及對人體面部結構的精準把握、材料的精妙運用以及手法的細膩程度,每一個環節都容不得半點馬虎。
而秦風操作起來卻如此得心應手,從準備材料時的有條不紊,到貼合人皮面具時的專注細緻,再到最後的修飾調整,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沒有絲毫的滯澀與猶豫。
孫秀梧和雁冬青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微張著,臉上滿是震驚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易容後的陳隆身上,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秦風,居然有著如此厲害的易